秦伯彦一挥手,自有狱卒送上笔墨纸砚,连方屿艰难地拿起笔,蘸了墨,略一停顿,洋洋洒洒写下放妻书。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盖上指印。
“侯爷,我与华盈自此一别两宽,请代我好好照顾她!”
秦伯彦把放妻书收起来,受了他这一拜,承诺道:“你放心,明天早朝,我给你作保,你保重。”
目送秦伯彦离开牢房,连方屿苦笑一声,跌坐在地上。
他跟秦氏,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他握紧拳头。
秦伯彦带回了秦氏的放妻书。
连穗岁惊讶道:“这么顺利吗?”
连方屿的字力透纸背,秦氏能想象到他写放妻书时的心情,不甘心,恨,怨怪他时运不好,怨怪秦家逼迫他……
他就是那样的人,永远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别人都欠他……
但她不在乎了。
“已经去官府报备过了,华盈你以后就自由了!”
这一天到来,秦氏心里波澜不惊,她甚至没有高兴。
“以后秦家又多了一个敌人。”
她提醒道。
秦伯彦大手一挥。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有大哥顶着,必能护佑你们平安!”
“陆埠缉捕连方屿证据不足,我写了折子,明天早朝递上去,他肯写放妻书,我们秦家也不会不仁,最后帮他摆平麻烦,我们也算两清了。”
但愿不会再起波澜吧……
连穗岁在心里想着。
秦家在行动,楚知弋也在搜集证据,连穗岁晚上回到家,找到楚知弋的书房,杜翰音也在。
“下官见过王妃。”
杜翰音整理了不少东西,她瞄了一眼,竟然是卫乡勾结朝中大臣的书信。
“王爷找到了一份名册,上面记录着卫乡在朝中拉拢的朝臣,里面没有连大人。”
杜翰音解释道,“连嘉良级别不够,他只是沾了祈文林的光,裙带关系,算不上勾连前朝余孽的罪名。”
证据他都整理好了,只等明天呈上去。
连穗岁才知道楚知弋这几天做了这么多事情。
“谢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