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日,李寡妇图穷匕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突然带着一身酒气闯入陈阳陋屋,张口闭口说是要和陈阳“困觉”。
陈阳当时都被吓傻了!“困觉”这种事他不反对,可眼前这个娘们儿体型和个机甲似的,他陈某人实在是下不去嘴啊。
也亏那晚李寡妇马尿喝得有些多,失了准头,才给了陈阳逃出生天的一线生机。
从那日起,李寡妇倒再没登过他的家门,只是每日遣女儿送来一日三餐,并将夜里的烛火点到很晚才不甘熄灭。
陈阳心里很清楚,人家这是见强攻不成,改怀柔了。
按说他身为一个外班衙役,祖传的贱籍,能得一个婆娘如此惦记也该烧根高香了。
怎奈此时的陈阳已非原主,又身携“审尸”之密。故而对李寡妇的枕席自荐,也就唯有逃之夭夭一途。
万一人家哪一天再想不开,又喝上二两浊酒闯将进来,陈阳到时又该如何自处?
脱掉衣服高喊“非礼”么?
……
三两口扒完豆腐,陈阳瞅见邻居家院门紧闭,迅速把陶罐往门口一丢,便匆匆往县衙赶去。
路上所见,古色古香中不乏粗陋落后,生气喧沸中又处处透着时代的局限。
这一幕幕街景,若从游客的角度来看自是新奇兴奋,可当自己真成了其中一员,那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简单举个例子,在这里上厕所竟然没有手机你敢信?
还有,茅坑旁倒是挂有竹片,问题是只有特么的一块!
……
一路紧赶慢赶,不待多时,四进的县府大院便遥遥在望。以陈阳的身份,县衙正门自是不敢擅入的,唯有从东侧一道小门进入。
小门直通一排耳房,那里,永平县皂、快、壮三班衙役以及县牢狱卒厮混其中引为据点,实可谓是县衙中最为乌烟瘴气的地方。
三班衙役皆属外班,平日里除了要完成站堂、缉捕、拘提等本职工作外,还兼着粮差和仵作的勾当。
像类似于押解犯人、充当粮差这类油水丰厚的工作,刚刚子承父业的陈阳是想都不用想的。恰好衙门里的老仵作病逝,有天班头貌似随意一指,便令新人一枚的陈阳,“暂时”兼起了这项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工作。
而陈阳也常无聊瞎想,或许自己能当上这劳什子“审尸官”,就和常常接触死人的工作性质不无关系……
临近耳房,官府威严尚未感受,先有一声声诸如“大大大”、“小小小”、“买定离手”、“给钱给钱”等等类似呼喊涌入耳廓。
陈阳深吸口气,自我提醒并未来错地方,然后便掀帘而入。
话说穿越至今,也就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能察觉几分这个时代的美好,内中原因无他,只因这里男人虽多却无人抽烟,而他陈某人上辈子,正是个与烟草无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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