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杨广,实在头脑灵活,聪慧过人,虽然被太子杨勇抓住欺君之罪,要借皇上之手,打压晋王杨广,即便不能致其于死地,也足以让其难以翻身,无法对其构成威胁。谁想到晋王杨广,巧献传国玉玺,结果不但无罪,而且献玉玺有功,还得到了皇上的嘉奖和盛赞。
但是,当时杨坚还是对晋王私自救下宇文化及,耿耿于怀,毕竟宇文化及和他父亲,数次欲置自己和杨林于死地,两家结怨太深。
晋王杨广说道,“父皇,宇文化及虽然该死,但是他毕竟献出传国玉玺有功,当时儿臣曾经许下承诺,只要他献出玉玺,儿臣就誓死保证他的安全,臣不想失信于人,更不想无法立足于天地之间。况且,只要宇文化及在儿臣身边,儿臣处处压制着他,他哪里还有能力再兴风作浪,还不是乖乖的听命于我们吗?对于宇文化及来说,死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而让他活着,看着我们大隋朝的兴盛不衰,岂不更有意义?”
杨坚一听此言,龙颜大悦,说道,“好,好啊,想不到我儿还有这么广阔的胸襟。不错,死对他来说倒便宜他啦,就让他看着我们大隋朝兴盛不衰,让他甘心做我们的子民,更为一大快事。”
晋王杨广立刻磕头,“父皇圣明。”
杨坚又问晋王杨广,“宇文化及的儿子,那个宇文成都,到底是先朝宇文赟的遗腹子,还是他宇文化及的亲生儿子?”
晋王杨广说道,“父亲放心,宇文成都是宇文化及的亲生儿子,并不是什么先朝宇文赟的遗腹子。宇文化及亲口和儿臣说过,当年他在送陈月娘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宇文赟那时稀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宇文化及还在儿臣面前,滴血认亲,向儿臣做了证明,这一点,请父皇放心。”
杨坚说道,“朕预料的不错,果然如此。”
过了片刻,杨坚又嘱咐道,“不过,你也要时刻保持清醒,不可让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再让他咸鱼翻身,死灰复燃,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可谓也是个枭雄,不得不防。”
宇文化及凭借着传国玉玺,有了皇上的诏准,再次逃过一劫,终于可以真正的活了下来。但是,他还不能踏出晋王府一步,因为让太多人知道他宇文化及还活着,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宇文成都也陪着父亲,常住在晋王府中。为了两人生活方便,晋王特意在府中,为他们二人准备了处独院,父子二人朝夕相处,过起了一段稳定的安宁时光。
菡萏公主经常过来这个院子,找宇文成都聊天说话,还时不时的交流武艺,两人都十分开心,相处融洽。
这一日夜深人静之时,宇文成都刚刚入睡,忽然听到房顶有响动,宇文成都心里一惊,偌大的晋王府,防卫何等严密,难道还有贼人竟敢闯入?宇文成都悄悄穿衣下榻,正想靠近窗前,看个究竟,忽然有个黑影,印在窗户之上,还敲了敲窗户,便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随我来,我有话问你。”说着,黑影一闪,飘然离去。
宇文成都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心里不安起来,他出了卧房,但见对面房顶上黑影一闪,就跳出了院子。
宇文成都便纵身上房,跟着那个黑影,追了过去。两人蹿房越脊,眨眼之间,就出了晋王府,在街道上疾行。片刻之后,那个黑影一闪,就进了路边的一处黑漆漆的密林之中。
宇文成都紧跟着也进入了树林,那黑影却踪迹不见。正在宇文成都四处找寻之时,黑影忽然闪现在宇文成都面前,飞起一脚,正中宇文成都的胸口。宇文成都顿时一声闷哼,摔倒在地。
宇文成都强忍疼痛,翻身而起,跪倒在地,一言不发,那黑影喝道,“逆徒,你可知罪?”说话的这个黑影,竟然是四眼神虎鱼俱罗。
宇文成都跪在那里,低声说道,“徒儿知罪,但是徒儿也是被逼无奈,才一时着急,失手伤了师叔。”
鱼俱罗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宇文成都的脸上,顿时五个指印,赫然出现在宇文成都的脸颊上。宇文成都跪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还是一动不动。
鱼俱罗打了一巴掌之后,再次骂道,“你还狡辩?你可还记得当年对我许下的诺言?”
宇文成都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弟子记着呢,时刻不敢忘怀,弟子确实是形势所迫,才做出错事,请师父责罚。”
鱼俱罗仓啷一声,抽出宝剑,对宇文成都问道,“你可认识这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