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说马桶上面吧。”钱鸣多抬头看着床顶,“得亏我是历史系的,还知道虎子是什么玩意儿。”
钱鸣多看到一个小动物的阴影,他不确定是什么,“那蜡烛递给我!”他盯着阴影,一边伸出手,“我看不太清楚。”
女人拿着烛台过来,钱鸣多接过蜡烛朝阴影照了照。“是一只壁虎。”他小心的捏住壁虎的尾巴,将烛台又交给女人。走到去,将壁虎扔到院外。
钱鸣多又走进女人的卧室,“你这张拔步床可是够大的,一面是梳妆台,另一面放马桶。”他提着鞋跟,“是红木的吧?”
女人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一个人住?”钱鸣多说道:“怪不得那帮无赖盯上你了,行了,我走了,有事叫我。”他回身说:“砸墙也可以。”
钱鸣多又从隔墙上翻过去,正准备进屋。
“多谢你!”女人站在隔墙边,轻声说道:“这两天你帮了我好几次了,真的多谢你!”
钱鸣多走到隔墙,看着月光下的女人。“你一个单身小娘子,怎么就一个人住在这破村里?”
那女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开了。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钱鸣多心里念叨着。
经过两天的准备,钱鸣多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书了。其实说白了,就仨字“瞎胡吹。”反正跟他们说一些现代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就胡说呗!
一早起来,钱鸣多准备进城。找苏姑娘去,给他爹说书,弄俩生活费。
走出屋门,钱鸣多看了看隔壁。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整天待在屋里,受得了吗?”他摇了摇头。
刚走下石阶,钱鸣多听到隔壁的屋门打开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只见女人站在隔墙边,面色苍白如纸。朱唇微微泛白。
钱鸣多赶紧走过去,她轻咳几声,“是要进城吗?”女人声音虚弱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钱鸣多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好了。”
“这是药方。”女人递过来一张纸,“我昨天老毛病犯了,请你进城帮我抓几副药,可以吗?”
钱鸣多接过药方,“我现在就去,你在家等我就好。”
“等一下。”女人叫住钱鸣多,“这是二两银子,这方子很贵的。你不带钱,谁会抓药给你呢?”
“好,你等着吧。”钱鸣多接过银子,装到裤兜里。
两个时辰之后,钱鸣多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他敲了敲女人的院门,等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从隔墙跳过去。屋门开着一条细细的缝。
钱鸣多推门进去,看到拔步床的帷幔都放下来了。他走到里屋门口,“你没什么事吧?我回来了。”
一双精美无比的绣鞋放在地坪上,“不对呀?”钱鸣多琢磨着:“宋代已经开始裹脚了,但是这双鞋估计得有三四、三五的码。”
帷幔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多谢你了。将药放到堂屋的桌子上吧。抓药的银子够吗?”
“够,”钱鸣多将药放到桌子上,“还有剩下几钱。”堂屋里有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北墙下有一个硕大的木桶。
西面的墙上有一排精美的红木柜子。“你难受成这样,我帮你熬药吧?”“还是我自己熬吧。”女人撩开帷幔,先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脚来,藕荷色的裤子,淡蓝色的对襟上衣。领口微微开着,露出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