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也是清楚这些,所以也说不出做不开心就辞职的话,只是提醒道:“顶楼那间总统套房是被长期包下的,那客人据说可挑剔了,一年来住不了几次,但只要来一次负责那间房的服务生就要倒霉,你自己要注意。”
听她说完,曲楠也有些不安,自从曲氏夫妇过世后她被赶出来,三年里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工作,眼看着嘉洛到了上学的年级,她只能打起精神,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你跟我说说那个客人什么来头?”
“不清楚,好像是S市的一个商业大鳄,但很神秘,我没见过……”
曲楠还想再问两句,但小刘负责的楼层到了,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然后在小刘担心又同情的眼光下,按下了电梯门。
看着电梯里一层层亮起来的按钮,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微信里有房东刚刚发来的小嘉洛吃饭的照片,孩子坐的笔直,规规矩矩的,脸色隐约透着不健康的苍白。
曲楠看的有些心疼。
当年她被曲氏夫妇从江里救上来后,因为在水泡的太久,险些流产。
最后虽然保住了,但因为孕期折腾的太厉害,孩子七个月就早产了,一直以来身体也不太好。
她每月的工资一部分除了房租和伙食费外,总要留一部分给嘉洛补充营养,七七八八的勉强够生活,所以酒店这份工作她看的很重。
不管怎么样,她要养孩子,这份工作不能丢。
顶楼的套房只有一间,平时曲楠也从来没有上来过,用房卡开了门,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的世界。
她平时负责的普通房间已经是相当豪华了,但对于这件总统套房估计也就是一件浴室吧。
这也说明,能这里住下的人物,一定是非富即贵。
她不敢怠慢,手脚麻利的开始检查房间的卫生和供给。
好在虽然这间房一直没人住,但酒店保洁也一直保持着打扫的习惯,各方面也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除了浴室的水龙头……
她没想到浴室的水龙头是靠感应的,她去检查水温,结果刚站在那就被兜头浇了一身水。
连带着她胸前挂着的对讲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嗞啦声,曲楠有些崩溃。
对讲机是不能用了,看了看地上的水,曲楠暗叹一声倒霉,拽了一旁防滑的毛巾,跪在地上仔细的擦了起来。
她低头擦着地,认真的外面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