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图咧着大嘴,呵呵地笑着说:
“咱们哥儿俩烧过香磕过头,义结金兰的生死兄弟,大哥的闺女就是我的闺女,还谢什么?”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东方一杰又问起霍天舒打擂的事。武英图便把那天打擂的情景,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最后说:“我一直很纳闷,那老毛子本来不是霍天舒的对手,不知为什么,第二次交手时,天舒突然脸上变色,气力不佳,似乎很痛苦,一下子乱了招数,才被马洛托夫打下擂台而死。”
东方一杰听了,也觉得很奇怪,沉思了一下,问道:“天舒吐血了么?”
“吐了!”
“血衣还在么?”
“还在哩。月婵,快去把天舒的汗褟儿拿来。
武月婵打开屋中的一只破箱子,从里面取出天舒的汗褟儿,双手托着,递给了东方一杰。
东方一杰把那汗褟儿拿到灯下,仔细看了看,只见那汗褟儿前上,凝着一片紫黑色的血迹。他用鼻子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脸上陡然变色,失声喊道:
“天舒是中了毒了!”
“啊?”武英图和月婵,顿时瞪大了眼睛。
东方一杰又舔了一下,肯定地说:“没错!天舒是喝了‘百炼五更断魂散’。这种药,喝下去用不了一个时辰,便会毒性发作,溶于浑身血液之中。”
“这…”武英图百思不解地问:“可他什么时候,在哪儿喝的这药呢?”
“是啊!此药乃是我家传之物,从不外传,世之无二。天舒怎么会喝到的呢?”东方一杰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把头一抬,说道,“难道是他给下的毒?”
武英图瞪眼问道:“谁?”
“黄伯南。”
“您怎么知道是他?
“黄伯南是我父亲把他养大,和我一同学艺,这药只有他知道。”东方一杰说。
“妈的,这条毒蛇,总有一天,我宰了他!”武英图啪地一掌拍在炕沿上。
多少年的仇恨,像海浪般涌上东方一杰的心头。他双手托着霍天舒的血衣,咬牙说道:“想不到我东方一杰一家,叫他害得家破人亡,我这次要不给我爹和霍天舒报仇,从此誓不为人!”
东方一杰话音刚落,猛听得外面房上有人喊了一声:
“好东西,敢来行刺,你下去吧!”
接着,扑通一声,有人摔下房来。
东方一杰“扑”地一口把灯吹灭,提着烟袋,飞身纵出房去,刚跳到院内,只见一个黑影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他用烟袋一指那人,断喝一声:
“什么人,敢来行刺?”
那人却不答话,一滚,两支铁拐朝东方一杰腿上扫来。东方一杰纵身闪过铁拐,弯腰用烟袋疾点那人的“石门”穴。那人又一滚,铁拐朝东方一杰裆中打来。东方一杰闪身跳开,抬脚就踢。因他手中没有得力兵刃,只是一根烟袋,所以,极难把刺客拿住。
这时,武英图和武月婵、雷石虎也提刀蹦出屋来。几个人围住那刺客,乱杀乱砍。猛然,那刺客朝雷石虎脚下滚来。雷石虎抬脚欲跺,不料,刺客的脚已把石虎立地的那条腿勾住,另一只脚飞起,正踹在雷石虎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