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吴、杨三人躲在街角,看到这一幕之后,吴伟东道:“我们怎么进去呢?是要把门撬开吗?”杨锦波道:“撬门会有声音的,傻逼才不知道呢!”王金却说:“你们只想着要不要撬门,看见门顶那东西没有?”清晨的阳光正好照了过去,两小弟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一个黑色的摄像头啊!“那该怎么办?”吴伟东问。“白天不宜行动,撤!”王金转头便走。三个人又回到树林,吴伟东与杨锦波被蚊子咬怕了,都坐在日光强烈的地方,王金看了一下手机的定位跟踪,知道任安国很快就来到B市了,看他的行车路径,似乎也是奔着桑叶集来的。王金于是对两位说:“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去面包坊,顺便会会你们的老师。”“这……”杨锦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行,要是见了面他问,你们怎么不在学校上课,跑这儿来干什么?我怎么回答?不行。”王金问吴伟东:“你也觉得不行吗?”吴伟东道:“大不了就说,我们上跟踪课进行野外实习,没想到被别人跟踪了。”随后嘻嘻一笑,“大哥,这样编还行吧?”“嗯。”王金点了点头,“可是,”吴伟东接着问,“为什么让我们去面包坊?见任安国有什么意义?”岂料此言一出,头就被王金敲了一下。“你是江湖脑袋吗?你们只要出现了,那个姓朱的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你们身上,我就有机会到面包坊探秘了。另外,任安国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亲自出面,正好可以叫你们去做,说不定还能赚一点小费的同时,了解他的一些秘密。”“其实我刚才就是这样想的。”杨锦波道。“哟,说的你很聪明一样!”吴伟东不服气。这两个家伙虽然是同学加朋友,但时常拌嘴,王金不想听他们罗哩罗嗦,便骂道:“都他妈的闭嘴!要是没事了,现在就去!”吴伟东忽然问道:“那以后我们在哪儿跟你见你?”王金淡淡一笑,“总算问了一个有水平的问题。在桑叶集,你们不要见我,去到市区,你们开一个房间,把地址告诉我,我有需要就会去找你们。要是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发信息告诉我。”两个人像鸡啄食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大摇大摆去到面包坊,对老板夫妇嘻嘻哈哈了好一阵,对方也没敢拿他们怎样。其实老板夫妇万万都没想到他们敢回来,半小时以后,任安国来了,师生三人相见都显得很意外,而任安固果然问他们:“怎么不在学校好好上课啊?”吴伟东笑道:“我们没逃课,警校的纪律很严的,我们也不敢逃课,只是教官安排了一次跟踪课的实习,有人扮演罪犯逃到桑叶集,我们就追踪到这里了。”“哦,”任安国呵呵一笑,“追到了吗?”吴伟东道:“人是追到了,不过不能现身,毕竟扮演这个角色不光彩。”“可是他妈的我们也被跟踪了!”杨锦波含沙射影地说着,并看了朱哥一眼。任安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却并不点破,而是依然笑着对两个学生说:“学校有没有规定你们何时回去?”吴伟东道:“最迟不超过三天,我们昨晚过来的,还有三个白天。”“那就别那么快回去了,”任安国道,“留下来好好玩玩。”中午就拉着他们两个去吃了一顿大餐,可是在酒足饭饱之后,任安国便给他们安排了差事。“你们把这个箱子送到清沙集和平路6号,那个店的老板姓孙,交给他,要是给你们小费就收下,回来我也要给你们酬劳的。”吴伟东忙摆手笑道:“给老师做点事,举手之劳,我们哪敢收小费啊!”杨锦波却没吭声。任安国道:“我们过去是师生,现在是朋友了,不用客气!”三人的对话,王金都监听到了,至于那箱子是什么样的,他并不感兴趣了,因为如果箱子装着秘密,任安国就应该亲自送去,毕竟从桑叶集到清沙集只有四公里路程,开车一下到了。但如果箱子里没有秘密,叫两个学生送去做什么?王金怀疑,这会不会是任安国故意在试探吴、杨二人?假如他们把箱子打开了,那么很可能就会引起任安国的警觉,甚至给他们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王金立刻联系林文,叫他无论如何要请警校的教官帮忙圆谎。“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鸟啊?”林文笑道,“刘海波派人到处抓你,你要小心啊!”“知道。”王金挂了电话,没心思跟这家伙扯淡。王金很担心,吴伟东和杨锦波傻逼二百五,万一打开了箱子了,那就不好办了,偏偏就是这时候,他们的手机关了,也不知是没电了还是没信号,妈的!他想不到,那箱子里装的是一台开启的电磁波屏蔽器,吴、杨两人的手机自然是不会有信号的。他继续对任安国进行监听,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这家伙便打电话给刘海波,要对方去查一下警校是否安排了实习课。王金不知林文能不能帮上忙,整个下午刘海波都没有打电话给任安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这是真理。夜幕降临,吴、杨二人回到了面包坊,亏他们还记得自己的使命,喝得醉醺醺的,在店里与顾客争执,逼得朱哥不得不出面调停。王金利用这个机会靠近后门并迅速撬开了锁头,潜进面包坊。里边居然是一间杂物室,不过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还有一股清香。但这清香显然是来自隔壁的房间,大概那是卧室,早上那对狗男女就在里边销魂,还不时传来一些令未成年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妈的,这么早就在搞了!但王金很奇怪,前边店铺在争吵,隔壁却在鬼混,难道前后是互不关联的?为什么朱哥要安排人疏忽在后门呢?倘若面包坊没鬼,为什么叫人跟踪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