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艳红的话,徐云这才停下,笑着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你孙子这三根手指断了,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说吧,陈清雅在哪,我只想听到最准确的答案,如果一次照不到,那你孙子就不只是断三根手指了,我保证下一次,断的就是他三节脊椎。”徐云脸上带着笑容,但此时这个笑容在张艳红陈青云看来,确实魔鬼的微笑。张艳红本来还想耍点小心思拖延一下时间,方便暗中叫人,可听到徐云这番话,立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再拖延时间,只怕陈青云就真的要成为一个一级残废了,并且是永远都不可能再治好的那种。断三根手指还能救,但断三节脊椎,那就真的救不了了。于是,张艳红立刻说出了陈清雅关押之地,并且在徐云的要求下,即刻带着徐云前去寻找陈清雅。陈青云也被徐云要求过去,同时他也将连奎安给一并提过去了,既然说了要让他心服口服,那就自然要做到。不多久,几人来到了陈家一处偏僻的房子,这里平时都是堆放杂物的,陈清雅受伤之后,正是被他们关在了这里。此时,屋子里面,陈清雅靠在墙上,脸色苍白,一脸绝望。她身受重伤,无法得到治疗,自己的功力已经衰退,这么下去将再也无望成为宗师,加上陈师德出事,陈家无人再站在她这一边。她努力这么多年,终究一切都付诸东流。想到这一切,陈清雅便感觉绝望无比,甚至有了想死的心。这样的绝境,她又还能指望谁来力挽狂澜呢?也许,徐云还可以,但徐云为什么要帮她呢,虽然两人有交情,可终究也只是萍水相逢。徐云一旦帮她,就可能和陈家的坐镇宗师交手,那样的后果,只怕就算是徐云,也不敢去做。陈清雅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不是不希望徐云能救她,也不是不信任徐云,但面对一个真正的宗师,她确实不觉得天底下能有几个人敢这么做。她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她深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暗无天日,与其如此,倒不如死了更好。“砰——”却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候,突然开门声从外面传来,接着一道明亮的光想照射进来。陈清雅下意识遮住了眼睛,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这就等不及了,想要杀人灭口,永绝后患了?陈青云,真有你的呀!“清雅!”但,想象中陈青云嚣张的声音却并没有出现,传来的是一让她熟悉而又意外的声音。陈清雅心中一颤,急忙朝门口看去,便看到徐云快步走来,那身形如同一座山岳,屹立不倒,坚不可摧。“徐云,你,你怎么……”陈清雅看着徐云,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徐云上前,看到陈清雅的状态,立刻就意识到她受伤很重,当即伸手搭在她身上查看,这一看,眉头顿时紧皱。“内脏受损严重,心脉接近破碎,差之一线就是死了,好歹毒的手段!”只两秒钟,徐云就对陈清雅的伤势有了清晰的了解,这种伤势,换了一个功力不够的人,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陈清雅没死,全凭她功力高深,强行以内劲挡住了出手之人的攻击,护住了心脉没碎,否则也必定当场就成为死人。毫无疑问,下手的人就是奔着要她的命去的!一股怒火在徐云心里燃烧,他眼里杀气跳跃,指尖却是几道白光没入陈清雅身体。“别动,我先给你疗伤,你别怕,我既然来了,便一定要给你讨一个公道!”徐云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陈清雅看着徐云认真的脸色,突然两颗硕大的泪珠从眼里滚落下来。她怎么都没想到,徐云竟然真的来了,竟然真的力挽狂澜了!即便是顶着宗师的压力,也来救她了。在她如此落魄的时候,陈家无人问津,反倒是结识不久的徐云单枪匹马杀上门来,将她救出。这样的魄力,哪个女人又能不为之倾倒?徐云简单给陈清雅疗伤一下,回头看向陈青云张艳红:“她的伤,谁打得?”陈青云身体狠狠一颤,吓得一张脸顿时没了血色。但嘴里还是下意识结结巴巴说道:“她,她故意陷害爷爷,让爷爷又陷入了昏迷,生死难料,如此蛇蝎心肠,我出手只是为了替爷爷报仇……”徐云眼里寒光一闪,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他胸膛上,陈青云应声倒飞出去,砸在墙上。“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栽赃陷害,陈青云,你是真的一点脸都不打算要呀!”陈青云捂着胸口,感觉一口气上不来,人都要死了。张艳红却怒道:“你休得胡言,在此颠倒黑白,青云说的是事实,她陈清雅联手你坑害她爷爷,证据确凿,这等蛇蝎心肠的人死了都是活该,我们没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却在此栽赃青云,你险恶用心,人尽皆知。”徐云转身又是一脚将张艳红也踹翻在地,冷哼道:“若不是你这个蠢到极点的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偏袒他,他敢如此明目张胆陷害陈清雅?你这几十岁,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若不念及你终究是陈师德的原配夫人,我现在就一掌将你击毙。”张艳红脸色铁青,胸膛欺负,气得人都要炸了。但她还是一口咬定就是陈清雅串通徐云陷害陈师德,这件事和陈青云没有半点关系,陈青云才是被冤枉的。陈青云也顺坡下驴,立马就开始演戏,哭着说道:“污蔑,你们这是纯纯的污蔑!我与爷爷关系何等至亲,我怎么可能陷害爷爷呀。陈清雅,你若是还有半点良心,就自己认罪,让他离开陈家,如此陈家列祖列宗也许还会原谅你,我们也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日后九泉之下,你如何面对爷爷,如何面对陈家列祖列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陈青云就是一口咬定是陈清雅害得陈师德,而他之所以敢如此嘴硬,原因便在于徐云以前就说过了,陈师德一旦再次昏迷过去,再要醒过来,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如今陈师德已经昏迷几天,纵然徐云能救走陈清雅,但只要陈师德不醒过来,就没有人知道是他害死的陈师德,陈家大权,终究还是他的。徐云闻言,冷冷一笑,说道:“你敢这么说,是觉得陈师德已经昏迷,不可能再醒过来,你有恃无恐,是吗?”陈青云没说话,但心里却是是这么想的,可又担心徐云真的还有办法,便说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爷爷的事情,倒是你说过,爷爷再次昏迷能醒过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我有理由怀疑就是你和陈清雅串通起来陷害爷爷的。”徐云:“陈师德昏迷后再难醒过来,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啊,但不好意思,当时我忘了把话说完。我说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是对其他人的手段而言,但对我来说,让他醒过来,轻而易举!现在,你慌了吗?”徐云看着陈青云,陈青云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心里突的一下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