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与饥饿,逼你回头,
自由,哦,自由,那只是传说,
你的监狱是独自穿越整个世界。
……
亡命之徒,为何你还不清醒,
从你的篱笆里出来,敞开心门。
也许会有风雨,但是雨后头顶会有彩虹,
你最好让某人来爱你,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耳熟能详的调子忽然响起,声音蛮大的,充斥整条小巷,就像是为楚子航和男人的重逢和拥抱而配上的背景乐。
所有人都为巷子中央的两人而揪心,这阵突兀却不显违和的音乐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亡命之徒’”恺撒皱起了眉。
他原本就是欧美音乐的爱好者,摇滚和民谣都有涉猎,并且这首“亡命之徒”实在太有名了,1973年老鹰乐队的歌,意大利很多黑手党飙车的时候都喜欢在电台里放这首歌。
“哪来的歌声”诺诺也微微皱眉。
这歌来的未免也有点太诡异了,不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而是因为诺诺知晓了楚子航和男人的过往,觉得这歌实在太……符合眼前的情景了。
路明非抬头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是不是苏恩曦或者酒德麻衣在搞鬼,但这个想法又立马被他给否了……那两个家伙如果想现身早就现身了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神叨叨。
怎么就把那家伙给忘了呢,路明非心说。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落到楚子航的肩头,一下接一下的,起初楚子航没什么感觉,因为他的肩膀被男人咬得,已经痛到麻木了。
但那些东西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起初是冰冰凉凉的,后来变得温热,起初楚子航还以为是血,后来他的肩膀居然恢复了一点知觉,因为男人的咬合力慢慢轻了下来。
那不是血,那也是泪,楚子航笃定,肩膀已经没那么痛了,鲜血不会越流越多,可从自己肩膀上滚落的东西正在变多,起初瘦一滴两滴,然后是一行两行,楚子航感觉怀抱里的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疼么……”耳边传来声音。
久违的声音,陌生又熟悉,无比嘶哑。
“不疼。”楚子航摇摇头,因为幅度有点大而牵扯到肩膀和胸前的伤口。
其实很疼,但也不疼,比起心里的伤痕……但心里的伤正在愈合,比起苦痛,心灵的治愈让人不用去在意其他的伤。
“傻儿子……伤的这么重,还说不疼”男人的声音虚弱有嘶哑,但和记忆里一样温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逞强。”
楚子航的脸微微皱了起来,其实这一刻他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他本来就是个很不擅长表达的人,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以为他是高冷,是酷哥,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冷,他只是倔,用路明非的话说就是拧巴,用芬格尔的话说就是在牛角尖里钻傻了。
“对不起。”楚子航最后在男人的耳边憋出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