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文光的眼皮忽然睁开了。古文乐看得清楚,失声惊呼:“二哥醒了!”对上古文光的目光,梦洁手中的注射器扔了,“老……老古!你终于醒了!”“文光,你吓死妈妈了!”老太太上前握住古文光的手,泣不成声。古星河也有些动容,凑到床前。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响起:“爸妈,别高兴得太早,有可能是回光返照!”哪知古文光扯掉胃管,缓缓坐起。他看向白策,“你又救了我!”“老古,专家说你是脑死亡,一辈子也醒不过来!白大师手到病除。”梦洁泪眼婆娑,激动的几乎跳起来。怎么可能?不是脑死亡吗?仅是喝了点灰水,不但醒了,还跟没事人一样,什么情况?古雨竹心情复杂,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古叔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恭喜你!”白策真心盼他好,如果不是梦洁请他来,古文光活不长。“谢谢。”古文光道了声谢,看向古雨竹,“大姐,姐夫没来吗?”“哦,他……他比较忙,二弟,姐姐以为你再也……”古雨竹捂住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古文光再度开口:“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给梦洁说!”儿子没事了,老两口自是高兴,带头退出房间。古文乐,古雨竹及其他人,跟着走了出去。古文光示意梦洁去门外看一眼,确定门外没人,关上房门后,他才说道:“有人要我死啊。”梦洁微微一怔:“你不是溺水吗?”“古叔叔,我需要回避吗?”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白策是死过一回的人,意识到古文光溺水没有那么简单。“不用!”古文光目光冷厉,“那晚我在泳池游泳,有人悄悄潜入水里,用东西套住我的头!”“不对啊,警方在你身上没有发现伤痕,排除他杀,判定为溺水!”“杀手比较狡猾,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是谁要杀你?”梦洁咬牙切齿,若不是白策把人救醒,永远不知道真相。古文光眼中杀气浓郁,“不知道!以后机灵点!”梦洁害怕了,“看来有人不希望你回来,要不我们还回锦城吧?”“原本我不想接任家主,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而且安保也要升级,我在锦城培养的那些人可以调回来!”从鬼门关转悠一圈又活过来的古文光,他要揪出凶手。梦洁郑重点头:“一定要查出凶手!”古文光让她喊古文乐进来。如今老公没事了,梦洁也挺起了腰板,她怀疑大姐古雨竹与暗杀事件脱不掉关系。“小策,你婶没问题吧?”白策微微一怔,没想到古文光这么问,居然怀疑自己的妻子,说道:“她若想害你,没必要请我来!而且不顾家人阻挠,让我救你!”“难道你不信任她?”古文光摇头:“当然信任,只是想不通,凶手为何只杀我,而不动她!”太复杂了,白策给不了意见。很快,古文乐走了进来。“二哥,啥事还逐个谈话?”古文乐看了一眼白策,在床边落座。“文乐,如果不是你和爸打电话给我,我是不会回来的!我打算还回锦城,我会给爸说让你来继承家主之位!你年轻,有魄力,能把古家发扬光大!”古文乐看向白策:“你去外面喝点茶吧。”知道兄弟二人有重要事情要说,白策离开房间。老太太把他拉到身边,“小伙子,你救了我儿子,谢谢你!”梦洁接道:“爸,你说送他一套房子呢。”“对对,一定要兑现承诺。”自从儿子出事,老太太整天愁眉不展,以泪洗面,难得的露出笑容。古星河自然不会食言,让人准备家宴,他要隆重款待白策,古雨竹尽管不太高兴,也没说什么。屋里,古文乐说出一个秘密,“二哥,首先说声不对不起,其实我想继承家主,可是,现在我想开了!”古文光静静地看着弟弟,一言不发,也没任何表情。古文乐继续说道:“大姐受大姐夫蛊惑,企图把古斋集团占为己有!爸爸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想把古斋集团过户到我名下!”“可惜晚了!”“怎么说?”大姐夫的狼子野心,古文光早就知道。“我得了肺癌,是早期,早点做手术,还能多活几年!所以,我以后要好好地活着,无忧无虑,看遍世界名胜古迹!”古文光身子一抖,“是不是检查错了?”古文乐摇了摇头:“我去了几家医生,检查结果都一样!二哥,古家只能靠你了,一定要防着大姐和姐夫!”“好,不要太悲观,你要抓紧时间手术,有很多完全治愈的病例!”“管他呢,能活一天是一天!做完手术,我就尽情享受!”“爸妈知道吗?”“我怕他们接受不了,暂时别告诉他们!等我不再了,你再……替我保密。”……晚宴很丰盛,古雨竹的丈夫没露面,这让老两口不悦。古星河拿出钥匙给了梦洁,让她带白策去看房。当来到地方,白策很满意,一百四十多平,四室两厅两卫,豪华装修,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拎包居住那种,而且还带空中花园。站在花园,还能看到燕京大学!“你在燕京多玩几天,明天我带你去办理过户手续!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能让老爷子放血的,除了你没有二人。”梦洁笑容灿烂。“古叔叔把古玩店都送给了我,老爷子又送我房子,我不能要……”尽管心里喜欢,但不能表现出来,故作推辞。“这房子是你应该得的!古家底蕴深厚,数百亿资产,一套房算什么?何况你救他了文光两次!这份恩情,永远还不完!”像白策这样的高人,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梦洁自是不会错过跟他拉近距离的机会。“你稍等,我去给你买些日常用品!”梦洁匆匆离开。古文光能够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由想起季南溪,当即拨通她的电话。“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季南溪语气里夹着几分责备。“你在哪?”白策不答反问,如果在燕京大学,距离不到两公里,很快就能见面。“在外面吃饭呢,晚会再打来吧。”“你发个位置,我飞过去!”“你要是真能飞过来,今晚本小姐陪你!”“要说话算话啊,地址给我!”挂断电话,白策期待地盯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