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硕大的老鸹窝还在,一只黑色的大乌鸦站在树杈上,歪着头看着他们,发出啊啊的破锣般的叫声。
这只大乌鸦一叫唤,唐河和武谷良居然都松了口气。
此行必定有惊无险,大吉大利。
杜立秋抓着莫辛纳甘步枪,看着那只大乌鸦若有所思。
“立秋,你想啥呢?”武谷良问道。
杜立秋说:“你瞅那老鸹肥的,拿它炖榛蘑指定好吃!”
“你可快滚一边去吧!”
唐河和武谷良同时骂道。
仨人背着东西到了旁边的沟塘子处。
这避风的沟塘子里,还有不少生过火后的痕迹,数一数不下七八处。
好家伙,这得多少人在这里落脚,又有多少人进了杀人山,又在里头死了多少人啊。
武谷良跟唐河说:“怪不得绕了那么大一圈,非得让你来呢,一般人还真压不住这地方的邪性气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邪性了?”
唐河没好气地说着,有那疑神疑鬼的功夫,赶紧搭窝棚生火吃饭吧。
这回进山就少遭了不少罪,用专业的户外羽绒服,加上缎子被面改成的羽绒睡袋,比狍子皮暖和多了。
杜立秋裹着羽绒睡袋舒舒得直哼哼。
“这山里头指定死了不少人,咱去扒一扒捡一捡,说不定能捡着不少好东西!”
唐河深以为然,就说这专业的羽绒服,在国内有钱你都买不着。
窝棚外头烧着火,仨人缩在羽绒袋里头,轮流值着夜。
寂静的夜里,窝棚外头传来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有东西一直摸到了帐蓬外头。
虎子缩在唐河的怀里,扬着脑袋,发出一声声的低吼,吼声带着几分慌乱。
唐河按住了虎子,肯定是那只大猞猁来了。
这乌七抹黑的,谁出去找那刺激啊,只要它不进来,自已就不出去。
再说了,窝棚前面还生着火呢。
这时,猞猁肥厚的身影,居然从火堆旁一凉而过,然后发出当啷一声。
一块金饼子掉在火堆旁边,折射着淡淡的金光。
一块金子,唐河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