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年头啥都得可人活。
林秀儿打完了,唐树拽着棉袄呜呜地哭,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嫂子问咱晌午吃啥呀。
他倒是不记仇。
唐河这才问拥护点啥。
林秀儿怒道:“他吃饱了撑的给大黑灌酒,连灌带洒的,得祸祸了二两多。”
“一点酒嘛!”
唐河抱起醉酒中的大黑,向来傲骄的大黑猫,醉后显真情,两爪子搂着唐河的脖子,又亲又舔的。
然后唐河就把它扔一边去了。
猫的舌头跟老虎的舌头一样,有倒刺,舔一下子刷啦啦做响。
别小看一只猫,它在你的手上舔上七八下之后,一层薄皮都会被舔掉,手上就会火燎的疼。
猫舔都这样,老虎黑瞎子啥的舔一下子得啥样。
“他还偷肉,偷的还是好肉!”林秀儿说到这里可就心疼了。
这个好肉,指的是家养的鸡鸭猪肉,不是野猪肉。
唐河嗯了一声,扭头望向唐树。
唐树吓得一缩身子,躲到了嫂子的身后。
妈打,嫂子打,打完就拉倒了,顶多是疼点。
东北男人一般不打孩子,天天打孩子的,那叫没个基巴人样。
但是也怪了,男的不打孩子,但是孩子却怕得很。
唐树一边拽着嫂子的衣服,一边探着头向唐河叫道:“哥,你别这么瞅我啊,花花帮着抓的鱼你也吃了啊。”
“我饶它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吃它几条鱼怎么了?”
“花花家人口多啊,现在又多了一只特别漂亮的狐狸!”
“嗯?”
一说这个,唐河的眼睛亮了。
上回,那只杂毛狐狸引来一只抢它媳妇儿的赤狸,通体泛红,少见杂毛,那一张皮子,可是赚了不少钱呐。
这杂毛狐狸,倒是没白养啊。
唐河赶紧掏出一条野猪的前腿来,“这咱得去拜访一下老朋友,特别是它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新丁口。”
唐树一见哥哥支持自已,顿时忘了刚刚挨过打了,赶紧在前头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