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为何如此打扮?”绘春早早的给林月瑶端来洗脸水,却见林月瑶身着胡服穿戴整齐,正在屋子里翻找些什么,“姑娘在找什么?”
“你来得正好,可见着我那块玉佩了?”虽说已是晚春,早晨的风还是带着丝丝凉意,饶是如此,林月瑶的鼻尖仍是渗出点点汗珠。
绘春放下水盆,走过去与林月瑶一起翻找,“哪块玉佩?”
“哪块玉佩?还能是哪块玉佩。”染冬言语间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傅明鹤送给林月瑶的玉佩,“我见玉佩上的缨络掉了,拿去重新配了一个。”
林月瑶拿过玉佩贴身放好,染冬凑过去打趣道:“这玉佩是何人送的?竟叫姑娘如此紧张。”
林月瑶顾左右而言他,“染冬,你去备些银子,稍后随我去一趟阎府。”
“那我呢?”绘春见林月瑶没说带上自己,递上洗脸的帕子,连忙问道。
林月瑶接过帕子胡乱往脸上摸了两把,“你去寻两个靠得住的,一同将小红送到下头的庄子上去。”
阎良昨晚的气至今未消,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即便是伍知州应承过会帮他压下去,可当着江州大大小小官员以及其家眷面前丢尽了脸,传不传出去区别都不大。
他思来想去,只觉得林月瑶的嫌疑最大,定是她见不得他好,所以才使了这种下作手段来毁了他阎家的声誉,毁了他的婚礼。
想什么来什么,他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林家找林月瑶兴师问罪,林月瑶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阎良冷冷的看着染冬手里的银子,“这是赔礼道歉来了?”
林月瑶被阎良问得一头雾水,“不知通判大人所言何意?试问月瑶可有得罪通判大人?何来赔礼道歉一说。”
“你敢说昨夜之事,与你无关?”阎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这句话。
林月瑶眼神冰冷的看向面前的人,当初跪在林父面前苦苦求娶她的少年郎,为何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染冬刚想上前论理,被林月瑶一把拦下,她回过头看向阎良,“无论通判大人信与不信,此事由我而起,但与我无关。”
“呵呵……”阎良冷笑道:“我知你心有不甘,眼看到手的状元夫人之位落入他人之手,便怀恨在心。可当初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为何如今又苦苦相逼,甚至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毁我声誉!”
听着阎良一番兴师问罪,林月瑶皱着眉头打量着他,她不禁有些怀疑,他的状元之位是如何得到的,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这副好看皮囊吗?
阎良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月瑶,“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言语了?”
“我行的正坐的端,做过的事我供认不讳,未曾做过的我也不会背那莫须有的罪名。”林月瑶淡淡的看了阎良一眼,微微福了福身子,“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月瑶相信通判大人绝不会无凭无据诬陷一介民女,定会还民女一个清白。”
好一招以退为进,阎良被林月瑶怼得哑口无言。
“大清早的,何人在此喧闹?”
张氏被一个年迈的嬷嬷扶着过来,原本瞧着林月瑶不打算给她什么好脸色,却瞥见她身旁的侍女手中端着好些银子,立刻转变脸色堆气笑容,“孩儿,你怎的来得如此早?可曾用过早膳?留下来一起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