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鹤婉拒道:“我常年征战沙场,糙惯了,身旁不用人伺候,庆国公的好意晚生心领了。”
庆国公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突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哦?”傅明鹤从踏进庆国公府的门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这才提防着没席上的酒,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我一向直来直往惯了,庆国公有话不妨直说。”
庆国公道:“那我就直说了,前日芷儿在大街上被贼人所掳,虽说有将军的搭救,并未对芷儿造成什么伤害,但坊间却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传闻,所以,还望将军迎娶芷儿,那些流言便能不攻自破。”
傅明鹤眉头微蹙,“我已娶妻,怎么能委屈堂堂国公府的嫡女下嫁与我做妾室呢?”
郑萋芷听见“妾室”一词,登时急了眼,“我堂堂国公府嫡女愿意嫁给你这个武夫,已是你高攀,你竟然还妄想让我做你的妾室?”
傅明鹤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起身道:“庆国公若是为了此事,郑姑娘有所不甘,也请恕晚辈难以从命,晚辈先行告辞。”
傅明鹤说罢,抬脚欲走,却被国公夫人拦住,“此事并非无解,将军只需休了那商贾之女便可,如此一来,芷儿便是你的正妻了。”
郑萋芷听罢,怒气这才消了一些。
“我自娶瑶儿进门的那一日起,心中便认定了,这辈子我非她不可,还请国公夫人收回成命。”傅明鹤拂袖而去,却被面前一排壮汉拦住去路。
今日他应约上门,不曾带上佩剑,不过以他的武功对付这几个壮汉还不在话下。哪知他刚抬手运气,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他扶着桌沿稳住身形,一双狭长的眼睛如野鹰一般犀利,“你们往茶中下药了?”
“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庆国公笑道。
国公夫人坐回椅子中,缓缓说道:“将军年轻气盛,有些事情还需我们长辈多与你筹谋,若将军同意与芷儿的婚事,那庆国公府以及我的娘家王氏一族,定会不留余地地帮扶将军,助将军的仕途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傅明鹤冷笑道:“庆国公府如何,王氏一族又如何?国公夫人开出这样的条件,可是觉得自己比胜玉公主的背景还要强大?”
经傅明鹤一番提醒,国公夫人这才想起眼前可是拒绝过当朝最具盛宠的公主婚约的人。他连圣上的女婿、公主的驸马都不稀罕,又怎会将她区区庆国公府看在眼里?
想到此处,她面露几分尴尬之色,不过她很快又调整好心态,“将军可觉得身子有些燥热呢?”
傅明鹤确实感觉身上有些燥热,可外面分明是冰天雪地,虽说屋子里燃着炭盆,不至于冷,但也不至于热。他瞬间想到了什么,抑制住体内的异动,抬眼看向国公夫人,“你!难道……”
国公夫人笑道:“不错,你方才吃的茶中有相思散,不管你同意与否怕是都由不得你了。”
所谓相思散,就是无需男女动情也能使二人苟合的淫药,因能唤醒人最原始的欲望,令人身不由己地摒弃礼义廉耻地苟合,所以也是禁药。
“你……你竟然对我用禁药?”傅明鹤脸颊泛红,喘着粗气,周身如火在灼烧一般,他的丹田涌起一股火苗在他体内乱窜,四处寻找这宣泄的出口,饶是如此,他还是尽力压制着。
他艰难地稳住身形,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一旁势在必得的国公夫人,“国公夫人是否忘了,当初是因何下嫁给庆国公的!”
国公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身子微微一怔,傅明鹤的话将她拉入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