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平拿单子给他看。
驸马接过,仔细看罢,也震惊,站起身,“我去库房瞧瞧。”
“走,我陪你去。”清平立即说。
驸马刚要点头,顿住,对她问:“你今儿没歇息,不累吗?”
“歇了一个时辰,你放心,我不累的。”清平摇头。
驸马颔首,“那就走吧!”
于是,夫妻俩,又去了端华的私库。
挨个看完后,驸马走出端华的私库,也有些犯愁,“这么多好东西,太贵重了,哎,我的私库了,好像也就能挑出几样,但不是女儿家所用,是男子所用。”
“那也行,给周顾。”清平笑,“那些年,说实话,我这个做表姑的,有些对不住他,端华喜欢她,他对端华不假辞色甚至厌恶,我便也跟着生气,向着自己女儿,反而对他从来没好脸色,想想也着实不对。”
“你呀,一个长辈,跟个小孩子似的,那些年,我说了你多次,你还跟我翻脸。”驸马想起来也无奈。
清平嗔他,“女儿哭哭啼啼回来告状,我能不心疼吗?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心疼。周顾一个臭小子,皮糙肉厚的,骂两句又不疼,又是年长端华一岁多,就不能让让她,哪怕不喜欢,也不至于跟躲洪水猛兽似的啊,端华很好哄的。”
驸马叹气,“最开始时,周顾也没有对端华如躲洪水猛兽,也好好与她说话的,但无论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围追堵截的,换谁也跑,怎么能怪他?”
清平笑,“这么说也是,端华每回回来都哭,我这不是太心疼嘛,连太子训端华,我都迁怒了。但说起来,也怪你,那些年,你也不哄我,你若跟我说好话,我又不是听不进去,但你每回都说我教坏女儿,我能爱听吗?”
驸马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错,这不已在改了吗?”
清平瞪他,“一把年纪了,倒是改了,哪像你女儿,她可比咱们俩聪明,如今多乖啊,与太子相处的也好。”
她感慨,“还是谢先生会教,谢先生通身都是智慧,苏容也学了他十成十,端华跟她相处那一阵子,没全学了,但受她影响,如今真是可爱又懂事儿。”
驸马好笑,“别夸她了,仔细被她听见。”
清平笑,“听见就听见。”
二人又去了驸马的私库,挑挑拣拣,选了七八样出来,的确都是男子所用,都让管家妥帖收起来。
她终于打定主意,“明儿我就去求皇兄,他的私库里,肯定有许多男子所用,我一定要讨来几样。毕竟,那些年,我没少为了端华,在他面前,给周顾上眼药。”
驸马没绷住笑,“那你明儿入宫仔细些,别惹陛下不高兴。”
“不会,我是去讨要东西,自然是什么话好听我说什么。”清平很有经验,“说起来,我还想起一事儿,当年德瑞太子和太子妃留给珍敏姐姐的产业,在她和亲大魏身故的消息传来,皇兄就让人收了,苏容在京中时,他也没给苏容,不知是没想起来,还是不想给,我明儿就去问问这桩事儿,争取给苏容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