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跑了出来,“小人见过端王妃!”
唐一宁摆了下手,“无虚多礼,请问,这两个人刚才可是在店中吃酒?”
她往身后指了一下。
那掌柜点了点头,“这两个是一块来的,不知什么原因,吃着吃着吵了起来,还是咱们给拉开的,可咱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事……”
那被栓子拉住的男子,急切地说,“我俩是一块进来的没错,可我真不认识他……”
掌柜对唐一宁说,“小人知道的已经全说了,至于他们俩到底认不认识,小的就不清楚了……”
这时,高敬走了过来,“这两人该是不认识的!”
那个男人重重点头,“对对对,是真的不认识!”
唐一宁看向高敬,“高公子怎知他们不认识?”
高敬对她打了一礼,脸上是惯有的温和,说,“不才正坐在他们旁边,听了几句。这个男人……”他指了下被栓子抓着的,说,“他问地上的,你是什么何家还是谁家的管家吗?好像是谁介绍他寻地上那位找工作的!”
被栓子抓着的男人是使劲点头,“对对对,他是城北何员外家的管家,可是这个人吃了我的酒,还问我要回扣,说他们何府里就这规矩,明面上主子们给的月钱是面上的,他给的才是你该拿的,五两银子的月钱,他硬是要三两半的回扣……咱们要养家的啊,这怎么活啊,我就跟他呛了几句,他就说爱干不干,不干滚蛋,小人……王妃,小人的孩子还病着,请他吃酒的钱都是借的,就想着何府给的月钱多,才求人介绍的,不想不想……小人实在是气不过,就与他吵了几句,可他……”
指了指地上仍旧没有醒的男人,“他脖子上那口子是他自己划的,他说小的耽误他的时间浪费他的工夫得赔银子给他,小的不给,他就用酒杯划了脖子,说小人伤他……然后,他就跑出来了……小人小人害怕……”
这事,唐一宁是听明白了。
高敬跟着点了点头,“似乎就是这样!”
“你看到他划了自己?”唐一宁反问。
高敬摇头,“这倒没注意,在下也只是与朋友在此饮酒,起初就是听了个乐子,至于后面又说了什么,在下就没注意了。”
他身后站了几个公子,跟着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咱们都没太注意!”
唐一宁道,“一会衙门来人,麻烦几位跟官差做个笔录!”
高敬点头,“这个自然!”
唐一宁也不能走,因为她被指控伤人的!
索性等的时间不长,京兆府就来了人!
是梁捕头带队的。
这一天,他是忙的脚不沾地,这才回了府衙,连口茶都没有喝进去呢,下面人来报,端王妃在京中出了案子,那是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对唐一宁打了一礼,“王妃!”
唐一宁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梁捕头急忙叫人去查看!
可谁能想到,地上一直没醒来的男人,竟然打起了鼾,睡的那叫一个香啊!
捕快回来说,马离着那人三尺远,更没有被撞的痕迹。
梁捕头就将栓子手里那男人拎了过来,“为何要污蔑端王妃?”
那男人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他抹了脖子,小人害怕……家里还有生病的娃等着小人拿钱回家医治,小人,小人不能被抓……”
梁捕头是一巴掌削他后脑勺上了,“你不想被抓就胡乱攀扯?谁给你的胆子?”
男人就是一个劲地哭啊,哭着哭着又给唐一宁跪下,祈求原谅!
唐一宁:“……”
大街上也不是教训人的地方,梁捕头今天的事也多,就一块给带回了衙门!
其实对于唐一宁的配合,梁捕头是十分感激的。
回了衙门,就吩咐下面人赶紧给大家做笔录。
待所有人的语词都录好后,却无法结案,因为那抹脖子的男人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