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灵媒屋子里只有一把固定在地上的铁椅子,明明来光顾的人不少,等待的人不用坐椅子吗?”
猎人故意反问到。
“也许她希望其他人在屋外等,毕竟占卜这种事涉及个人隐私,其他人并不方便旁听。”
“可是我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让我在屋外等候,而且我也看到很多一起进去的人!”
见瑞贝卡无法解释,猎人又问到:
“为什么要用一把铁椅子,并且固定在地上?这么做岂不是很不舒服?”
“…也许…占卜的对象会被催眠或者精神不受控制,固定在地上不容易摔倒…”
“嗯,你说的貌似有点道理。那么你了解读心术吗?”
“我不了解…”
“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吗?”
“你想说什么?”瑞贝卡有些焦躁。
“读心术需要女巫与施咒者有肢体接触,但是灵媒从来都与客人隔着一个桌子,她根本没有机会与客人接触。所以,那把铁椅子其实是个传导器,真正的女巫从地板下方通过铁椅子与客人接触,从而施展读心术。我猜那个老屋下方有个地下室。”
“这只是你的猜测,也许灵媒就是女巫,她可以把铁椅子和自己的椅子连接。”
“不可能!第一,她坐的是一把可以移动的木质椅子。第二,我已经对她进行了魔法亲和力测试,她就是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普通人。女巫必定另有其人!”
瑞贝卡沉默不语。
“那天我没有坐那把椅子,她就不对我进行占卜,直到你跟我握手之后,她才走出来给我占卜。所以我可以断定,你才是真正的女巫!你是假借与我握手之名读取了我内心的想法,再与她拥抱,把我的思维传达给她。我说的对吗?”
瑞贝卡依旧沉默不语。
“可以配合我做一次魔法亲和力测试吗?”猎人说到。
“不用了!我确实是女巫…劳伦斯的母亲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是外地人,是因为她不愿意接受我这个女巫。”
“但是你的未婚夫却不介意你女巫的身份,执意与你在一起?”
“他确实是个好人…但我并不是凶手…”
“我知道你没有理由杀他。但你绝对不会不知情,因为凶手用的迷迭香是你的,你刚才回房间补妆,其实是在确认迷迭香有没有缺失对吗?”
“是的,我的迷迭香被偷了…”
“灵媒来过这里吗?”
“不会是她…她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我也不希望是她,所以你得配合我的调查,告诉我你们的事。”
“她本来是个穷苦的卖花女孩…她的父亲是个烂赌鬼,欠下了相当多的高利贷。为了还债,她的父亲强迫她的母亲去风月场所接客还债,她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这样的虐待选择了自杀。之后,她的父亲就将矛头指向了她。我在那时遇到了她,我帮助她逃离了她父亲的魔爪,并且和她在这里假扮灵媒挣点小钱。我们没有害过任何人!”
“所以她才对男人抱有敌意?”
“她只是同情那些和她有相同遭遇的人,她不会去杀人的。更不可能去杀劳伦斯,他同情她的遭遇,一直在资助我们。”
“她有自虐倾向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
“我觉得童年阴影已经扭曲了她的人格。”
“事发当晚她在哪里?”
“她在妇女权益互助会与女会长聊天,女会长应该能作证!”
“互助会离商务楼有多远?”
“很远,来回需要一个小时。”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如果她是清白的,我会帮你证明的。”
…
猎人回到了警局,警察们找来了女会长录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