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更是悔得直拍大腿。
“这玩意儿真暖和啊,比狍子皮还好,那几件粘了血的我也该扒下来的,咱就不是穿,让我嫂子她们给盖个被子,咋背着进山,不比狍子皮轻巧嘛!”
唐河裹着羽绒服笑道:“没事,回头咱整点鸭绒鹅绒啥的,填吧填吧,补吧补吧,也能整仨睡袋了!”
“睡袋是啥?”
“这不重要,回头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
连风带雪的刮了足足一夜,气温更是一降再降,怕是不下零下五十多度了。
唐河他们裹着五六斤重的羽绒服都有些扛不住了,不得不冒险在窝棚里头生了火。
气温极低的时候,就连生起的火,都被冻得直堆缩(sui轻声)。
早上的时候,风雨雪也停了,哪怕是在乌沉沉的林间,都有金黄的阳光洒下来的,一抬头,那天,瓦蓝瓦蓝的。
所有的痕迹都消息了,那还追个屁啊,先出去再说吧。
唐河现在有经验了,爬树确认方向的时候,要防着猞猁偷袭,确认方向之后,三人拉开十几米的距离,三人重合,既为方向正确的直线。
要不咋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
大川子那头,窝了一宿,半夜的时候传来一声惨叫,这是猞猁又来掏人了。
可是没人动弹,猞猁一回只掏一个人,吃饱了,就不来了,这回好了,又少了一个人分金子来。
然后在窝棚里头生火,大风卷起火星子,把松树枝子点着了,又烧死了一个,有人窃喜,又少了一个分金子的。
大半夜顶风冒雪的重新搭窝棚,出了一身的汗,早上起来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直接就被冻死了,还有一个发了高烧,人都烧迷乎了。
这一宿,损失了四个人,现在只剩下大川子,二雷还有两个长得胖,抗得住的兄弟。
但是每个人都很兴奋,四个人,一千多斤的金子啊,每个人二百五十斤,发财啦发财啦。
而且人剩的少,之前捡来的巧克力、罐头、压缩饼干啥的,还能多撑几天。
他们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也终于明白自已是碰着鬼打墙了,四个人一研究,四个人四个东南西北,索性大川子拍板,别基巴管方向,太阳从哪升,咱就往哪走。
也亏得现在天晴得不得了,阳光也很足,要不然的话,在这林子里头,天气稍阴一点,你连太阳都看不着。
这对于大川子他们来说,也算是绝处逢生了。
唐河现在经验丰富,直接屏蔽了自已对方向的感知,只奔着正确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就完了。
随着前行,唐河越来越有一种感知恢复的感觉,四周黑黝黝的松林也在旋转着。
这是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啊。
唐河正轻快的时候,突然心头一惊,伸手抄枪转身。
“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身后,一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响起。
仨人一回身,就见一个一身专业服装,背着绳子、刨锛,大背包的男人,正举着一支手枪瞄着他们。
杜立秋指着这个人诶诶诶地叫了起来:“他有这衣服诶,加上他的,肯定够做仨个啥啥睡袋的了!”
杜立秋说着,晃着膀子就往对方走去。
那个男人看着杜立秋满身披挂,又是衣服又是靴子,全都特么是自已队友的。
现在自已有枪在手,他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朝自已走来。
“站住,sto!”
男人晃着手枪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