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陆埠一个人还好说,她跟昀王联手,她手里也有不少昀王的把柄,陆埠如果不同意放她走,她就把这些都交代出来。
现在又加了个成王,成安一心想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会轻易地放过她吗?
楚知弋,好,很好,狠毒无情这一招学会用在她身上了!
雪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街上的鞭炮声传入耳中,连穗岁推开窗户,看着在院中忙碌的下人,他们忙着贴春联,忙着洒扫。
楚知弋身上的伤结痂了,但是冬天伤好得慢,怕他把伤口崩开,连穗岁不让他下床。
他一直低烧,还咳嗽。
听见身后的动静,她动手把窗户关上。
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床尾的某人。
“你怎么又起来了?着凉了又该咳嗽了!”
她有点生气,楚知弋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被她夺走挂在屏风上,扶着他继续往床上躺。
“你穿得薄,又开着窗户,我怕你着凉。”
连穗岁最近一直板着脸,他这几天在家里伏低做小,生怕惹她生气。
却没想,她还是生气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认错的态度倒是好!
连穗岁反问道:“你错哪儿了?”
楚知弋猜测着她的心思,挠头道:“我哪里都错了,都是我的错!”
他的态度诚恳,虽然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却先把错误揽过去。
“你错在太不珍惜自己,我宁愿被宸帝怀疑试探,也不愿意你浑身是伤生死不明地被人抬回来!”
他究竟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啊!
她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要是死了,我立刻就改嫁,绝对不会为你守寡!”
楚知弋又开始咳嗽起来,他咳嗽牵动肚子上的伤口。
“让你好好躺着养伤,你偏要不听医嘱,咳吧,把伤口崩开!”
连穗岁嘴硬心软,一边数落,一边帮他拍背排痰。
“岁岁,我知道错了……”
楚知弋最擅长在她面前装柔弱,笃定了她吃这一套。
“你在外面不是挺行的吗,起来,再去护一次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