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夕沉默的看了一眼躺着的康伯的侄子,抿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去和门外的看守说一声。
他们每次要从康伯的侄子那里得到消息,都是靠毒品作为交换条件。
所以景若夕才知道了康伯后面的很多的事情,这就让她更加的焦急,想要快一些将康伯找到,在自己的身边,起码自己还可以照顾康伯,现在康伯也不知道在哪里,受着什么样的生活,一想到这里景若夕的心就不由得抽痛起来。
康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折磨?
她坚信康伯一定是知道了莫菲尔当初杀害父亲的证据,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直将康伯控制住,而且似乎一直想要从康伯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康伯的侄子一看到他们将毒品送进来,整个人就立刻有了精神,眼神也有了神采,激动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颤抖着双手接过。
“快,快给我。”
他整个人洗着鼻涕,整个人的手颤抖的更加剧烈,一些白粉也因为他颤抖的双手而洒落在地上一些,他立刻趴在地上想要捡起来。
景若夕皱着眉头,看着康伯的侄子一点自尊都没有了,就那样趴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般,心里很是压抑,还有厌恶。
最后景若夕实在受不了面前的场景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心口压抑的快要喘不上来气了,直接转身走出去。
门外的看守看着景若夕的脸色不是很好,然后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吧,应该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好了。”
看守的人拿了一瓶没有用过的矿泉水,恭敬地对她说道。
“好,谢谢。”
景若夕站在门外,看着外面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景若夕竟然看到了阿奎和程翰君两个人正在从外面回来,身后还有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她有些好奇。
这里几乎程翰君就陪她来过两次,剩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是不愿意来这里的,但是今天为什么程翰君会来这里?
景若夕好奇的一直看着他们,最后站在他们必经的路上,背着手看着程翰君。
“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景若夕歪着脑袋,看着程翰君,程翰君显然没有想到会碰到她,所以微微有些发愣。
“.康伯找到了。”
程翰君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沉声对景若夕说道,看起来似乎很是纠结。
“什么!康伯在哪里!”
景若夕一听到康伯有了下落,立刻激动地向四周看去,可是只看到一个人躺在担架上,一些花白的头发了漏在外面,看不清是谁。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担架上的人,颤抖着手,缓慢的走上前,刚想拉开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手却突然间被程翰君抓住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他没事,只是受了一些伤,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先让医生给他治疗吧。”
程翰君低沉着声音,不愿意让景若夕看到那么血腥的场景,于是对她低声说道,示意手下赶紧将康伯带走。
景若夕整个人都站在那里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眼中也慢慢的有些发红,鼻尖发酸。
“康伯,怎么会变成那样的?”
景若夕心里很是伤心,才五年的时间,那么硬朗的康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的很难过。
父亲已经不在了,她一直都是将康伯当做是自己的家人,可是现在康伯也成为这个样子,让她心里能如何不难受?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景若夕深吸了一口气,低哑的声音,对程翰君问道。
“在破旧的桥底下,那里有一个狗洞,他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