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去替本王给父皇送个折子,就说本王这几日身体不适,要在家养病,若是父皇问起来,就说只是偶感风寒,不打紧。”
“是!”
相比于白芷的担心,墨一倒是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的就下去办事了。
等墨一走后,穆梏看向白芷,突然笑了。
“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去端盆热水来!”
虽然还是很担心,但白芷轻轻点了下头,不一会儿便将热水端来了。
穆梏将热水接过来,转身用脚将房门踢上,亲自拧个湿毛巾去给萧如歌擦身。
昨晚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儿累了,尤其是萧如歌,等他停下后直接昏睡过去,而当时穆梏心里乱糟糟的,只是简单给她擦拭了下就休息了。
如今人清醒了,觉得这样不妥,还是将人照顾的好一点儿才行。
也许,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近萧如歌的机会了。
穆梏压着萧如歌在房间里呆了三天,每天的饭菜都是他端进去喂萧如歌吃的。
白芷接连几天没见到自家小姐,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心里便有些着急。
她将白松跟白杨叫到一起,正商量这事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强闯进去将自家小姐救出来时,穆梏便被萧如歌一掌推出了窗外。
穆梏衣衫不整的半跪着坐起,扶着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墨一连忙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王爷,您没事吧?”
穆梏摇摇头,一双眼睛疯狂又执着的盯着破掉的窗户,用衣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咧嘴笑了。
“无事。”
白芷几人跑出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等顺着穆梏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萧如歌长发披肩,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站在窗户旁。
迭丽的容颜看不出喜怒,一双眸子也平静的可怕,一直盯着穆梏。
“滚。”
平淡的一个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像是在骂一只讨人嫌的小猫小狗,是一个对她来说毫不在意的玩意儿一般。
穆梏心中一痛,撑着墨一的手站起来,紧紧盯着窗后的人儿,最终叹了口气。
“我过阵子再来看你。”
说完,示意墨一扶着他离开了。
看着穆梏离去,强撑着的萧如歌脸上终于显出一丝疲惫,葱白似的手掌忍不住撑住了窗下的桌子。
直到这时候,白芷才推开房门跑进去,一股浓重的麝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小姐……”
白芷担忧的叫了一声。
“备水,我要沐浴。”
萧如歌淡淡的吩咐一声,对着忧心不已的白芷挥了挥手,白芷只能下去准备。
蒸腾的水雾里,萧如歌满脸疲惫的泡在热水中,裸露出来的半个肩膀上布满了点点玫红。
在她偶尔动作时,热水晃动着漫上肩头,丝丝缕缕的微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