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站起身,指了指一旁的卢晓莹,对龙婆木说:“把她放了。”龙婆木跪在地上,瞧了眼一旁的死蛇,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对我道:“用蛇毒解咒?好,很好,但这是只血环金钱蛇,它的毒性能毒死一只大象,你把咒解了,你最后一样会死。”他不知道,红蛇在死前将蛇胆吐进了我嘴里,蛇胆已经吸收走了绝大部分蛇毒,剩余的一点,也能被我用佛光逼出身体。“咋啦?我的话不好使啊?”我手在灯罩上摸了摸,轻轻拧断了龙婆木的鼻梁骨。泰国僧人疼的脸上直冒冷汗,血流的满嘴都是,却硬咬着牙不吱声。“大和尚是个狠人啊,佩服。”我手伸进小人的左眼眶中,捏住眼球,龙婆木立刻察觉到异样,这回,他再也狠不起来了,吓的大声尖叫:“等一下!我解,我解就是了……”我直接摘出了小人的眼球,龙婆木左眼仁子挂着一串细长的血珠,飞出眼眶。他疼的差点断气,疯狂地在地上打滚,捂着眼睛厉声哀嚎。在我摘除右眼前,龙婆木对着卢晓莹打出一个手势,解掉了她身上的迷魂计。卢晓莹恢复自由后,立刻冲上前来,抽出我腰间的开山刀,然后冷冰冰地朝着张海伟和姚树林走去。这两人大腿被我撇断,此刻正像两条出车祸的狗似的,边匍匐着往前爬,边发出类似驴马临产时的嚎叫声。卢晓莹会把他俩屠宰利索的,我伸手在灯罩抹去二人的影像,节省点燃料,然后看向面前的龙婆木。僧人捂着满是血的空洞眼眶,嘴里不停呻吟着,叫骂着。他想用术打我,但他的小命被清晰投影在灯罩上,他深知这里面的厉害,并为此付出了一颗眼球的代价,他不敢乱动。但我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拧断了灯罩上小人的手腕。咔嚓!这种程度的疼痛,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承受不住,龙婆木大声哭叫着:“不,不……等一下小兄弟,我可以给你个天大的好处……”“你说,我听着呢。”我一根根反撇着小人的手指,每撇断一根,龙婆木就凄厉地惨叫一声,等十根手指全部掰折后,他已经说不出来那个好处了,他像只死鱼般躺在地上,断裂的鼻梁,摘除的眼球,十指断裂的疼痛让他五官扭曲的像一团擦屁股纸。我可以直接弄死龙婆木,但我需要先吸走他体内的气场,彻底废了龙婆木的双手后,我这才踏实地松了口气,熄灭阴灯,走到他背后,手掌轻按在他天灵盖上。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张姚二人,发出的叫声更加惨绝人寰了,我回头看了眼,卢晓莹跟疯了似的,不要命地挥舞着开山刀……我怀疑再这样下去,张海伟的那部位会被剁成馅。山洞门口,三人的叫声交织成一首阴森的交响乐,张海伟负责男高音,他的歌声最洪亮悦耳,龙婆木则负责女低音,叫声阴柔婉转,最后再由姚树林包揽和声部分。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了。所以我说复仇,一定是人世间最美好温馨的东西,没有之一,他们前一秒还狂妄到无法无天,企图以最恶毒的手段来折磨我们,现在却只能在血泥中蠕行着,哭着祈求仁慈。我蹲在地上,抚摸着龙婆木的脑壳,默念口诀,启动大坟墓轮转术。一股原始,野性的暴虐气场,如突然爆发的山洪般,顺着掌心涌入了我的身体。这的确是大修行人的气场,如此浓烈,纯粹,我这幅脆弱的小身体,根本承载不下,被气场冲击到五脏位移,我哇地吐出口黑血,心脏犹如马达般乱颤。自身气场的疯狂流失,让龙婆木吓的怪叫连连:“你?你在用邪术窃取我的气场?”“停下,快停下!我愿交出全部家产,换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还知晓一处绝密的藏宝地……”我吐出嘴里的血沫,冲他笑着:“泰国佬,之前的装比劲去哪了?话说你一个泰国人,会了点下九流的边角料,你怎么就敢来版纳装比了呢?”“你们泰国的那些个阿赞(法师),玩的不都是我们道家玩剩下的东西吗?”在轮转术的作用下,更多气场从龙婆木身体里疯涌而来,这些气场进入我身体后,并不受我控制,在我躯干中游走一圈后,一股脑闯入了足三阴经这三条大脉中。我这两条腿一下就变的不对劲了,在足三阴经被打通后,我从脚趾到腿根,都变的无比的麻痒,凉丝丝的,仿佛下半身泡在满是冰块的温泉池里一般,别提有多舒服了!大量黑色淤泥般的物质,从我双腿皮肤中快速排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龙婆木尖声叫着:“我的确知道一处藏宝地,这个我不骗你,我可以带你去。”人在将死前,什么样的谎都能撒的出来,我压根就懒得去听,我说:“泰国佬,你怕啥呢?我没你想的那么坏,我就吸你点气场,吸完我就放你走。”龙婆木疼的牙齿咬的咯咯响:“真?真的?”“真的啊。”我安慰他道:“我很讲信誉的。”他终于放松下来了,不再试图去抵抗,我用了两分钟的功夫,将泰国佬的气场吸到一丝不剩,足三阴经已经被打通到不能再通了。十四大脉一次性打通了三脉,还剩十一脉。我满意地吐出口浊气,站起身,从远处捡来块足球大的石头,骑到龙婆木身上,我举起石头,不要命地往他脸上猛砸!可我只砸了两下,这人的身体就化做了一滩骨灰,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子,从骨灰里飘出,不顾一切地往远处逃窜。黄四姐警告过我,龙婆木在死前一定会化作骨灰尸解逃生,我连忙拿出勾魂索,朝人影子扔去。“啊啊啊……!”泰国佬的魂儿被飞去的铁钩直接捅穿,哭喊着,咒骂着被我拽回,塞进人皮阴灯里。至此,鸡爪村再无守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