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谦逊地回应:“张先生过誉了,您对欧洲市场的分析之深刻长远,让我自愧不如。”
张文洋轻晃着手中的水杯,与陆景明的杯沿轻轻相碰,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不知你目前的外债还有多少?”
陆景明半点不介意,坦然一笑:“大约还有七十亿左右。”
张文洋盯着他,目光如炬:“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陆景明依旧保持着微笑,没有言语。
张文洋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渴望:“景明,你真的没有意愿加入我吗?我可以为你提供整个孟买市场,让你尽情施展才华,王奇也将听你指挥,怎么样?”
03
陆景明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加速到了极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强烈的跳动声,犹如战鼓擂动。
跳得太快,他心口仿佛梗做了一团,连呼吸都要停了。
大鱼……大鱼咬钩了?
他深吸一口气,既有书生意气,又有冷漠冰峭,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我想知道张先生的体量有多少?我能否成为您的独家代理?……并且,我一个月只能前来一到两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能超过两次,我希望保持低调,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在私下敛财。”
陆景明每次去孟买都是选择香港转机飞孟买,或者从泰国转机,宁可麻烦,也要谨慎。
张文洋听后,脸上浮现出宽容而自信的笑容,像一只森林之王,懒洋洋看着身边的小朋友跳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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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努力,我在孟买的体量足以让你在三年内赚回七十亿。而且,你并非我唯一的合作伙伴。”
他手指头敲了敲玻璃杯,“景明,你不会以为我只有王奇吧?他是不是和你说,他是我的独家代理?我从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和你明修栈道暗渡成仓,是一样的。”
陆景明无声地笑了,他的惊讶与佩服之情虽然一闪而过,但足以让张文洋捕捉到。
他越发觉得,这位年轻人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值得他深入挖掘。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张文洋一直在暗中观察陆景明,他的每一次判断都精准无比,总能从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捕捉到最关键的点。
这让他对陆景明的才华越发钦佩。
就在不久前,印度南部某地区发生了一起罢工事件,导致当地停水停电一周。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新闻,在陆景明眼中却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片停电地区正是印度黄金、锡矿和银矿的产区。
他果断地建议王奇趁机买入黄金期货,并预测价格将在三周内走低。
04
然而王奇和他持相反意见,理由也很充分,因为在印度,黄金开采权一直被上头牢牢把控,压根就没有外放,那些矿更多的是锡矿和银矿,不影响黄金。
而且,即使影响了生产,那也应该是抬高,怎么可能会下降呢?
然而事实证明,陆景明的判断准确无误。
黄金期货价格持续走低,正好持续了三周。
陆景明给王奇看了一条小新闻,印度经济报上的一个夹缝角落,上面写着,政府不会对全国随处可见的罢工潮屈服,说那是恶势力,要打压和控制,绝对不妥协。
三周后,罢工潮尾声过去,政府重新放开,让黄金价格回到正轨,王奇只投了将信将疑的部分资金,赚了不少,后悔没赚更多。
这种事情,这几个月屡次发生,有时候张文洋都怀疑,陆景明的脑子是电脑,怎么能那么精准地捕捉到一些看起来根本风马牛不相及的新闻,筛选后过滤下来,获得自己有用的消息。
这让张文洋对陆景明的眼光和判断力刮目相看。
然而,陆景明并未立即答应张文洋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