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的握住玉和在外面的手,看见她眼睛时睁开的,心也就放下了。
眼角不自觉的流泪,玉和替自己挡棍子那一幕还不断的在眼前浮现,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傻,回回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奋不顾身的冲在自己前头。
她害怕惊扰到玉和,只敢哑着嗓子轻声唤到:“玉和,玉和?”
玉和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神采,抬眸看过来,反应还有些呆滞,张着嘴,半天才气若游丝吐出两个字:“小……姐?”
只是听到她念出这两个字,方雪琴的眼泪便滑落了整张脸。
她将玉和的手竖在自家的脸颊上,点着头,连声说道:“好,好,好。”
半晌,情绪缓和了一些,才关切的问道:“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郎中来看过了,还是叫你静养着。只要醒过来了,必定能好。”
玉和费力的竖起手指,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模模糊糊念到:“别……哭。”
方雪琴眼泪却流的更汹涌了,把脸埋在她的手上好一会儿。
这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啊?到底有没有不舒服?”
玉和扬起一抹虚弱无力的笑意,摇着头说:“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方雪琴替她盖好被子,站起身来吩咐道:“你们快去请郎中来给玉和瞧瞧,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外面却传来一阵冷冰冰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姐,郎中我已经带过来了。”
方雪琴出去看了一眼,正是平文。
平文表面看着风评浪静,实际上连气都快喘不匀了。
一旁的郎中到现在还惊魂未定,他本来在馆中静静坐着,正看病呢,就被一阵风给揪住了衣领。
路上风好大,他的脚基本就是悬空的。
一把年纪了还被别人拎着在空中走,或者说是跑。身体总归是有些受不住。
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这里了。
惊魂未定的整理了自己被拎歪了的衣领,咽了咽口水,沉着问道:“这是?”
方雪琴赶紧指着屋内:“我家姑娘前些日子被打伤了,今日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郎中快帮忙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听到有病人,他表情才严肃了起来,提着衣服就上了台阶。
平肆着急的在外面来回走动,要不是男女有别,他早就跟着进去了。
在外头焦急等候的时间格外难捱,平肆已经变成了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日头晒的他头顶发烫。郎中才和方雪琴出门来。
他立刻着急的上去,仔细听着两人的谈话。
郎中说道:“这位姑娘的脉象还是有些弱,这身上的伤口又多是内伤。还是主要靠养着。不过既然已经醒了过来,那也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这营养和药,一个都不能断。一日三回,养个三月左右,大约能恢复些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