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见苏虞不声不响地想心事,知道他又开始犯傻了,也不敢打扰,怕再臊一鼻子灰。
从侧后出事后,苏虞经常这样呆呆地坐,有时一坐一个时辰,一下都不动,跟石头雕像似的。小顺子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小顺子,你不是杜撰了欺骗朕的吧!哪里会有药神姐姐?”苏虞突然问了一句。
“皇上,奴才长了几个脑袋,敢欺瞒皇上哪?里长可以为奴才作证,这村里好几家都受过药神姐姐的施救,此事可是千真万确啊!”
苏虞又沉默了。
良久,苏虞吐出了一句话:“小顺子,点燃药神香,朕还有些不舒服,请药神姐姐来替朕诊治。”
“是!奴才马上就点。”
小顺子心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对药神姐姐产生兴趣了?那倒是好事!自从没了侧后,皇上跟失了魂儿似的,连我看着都心疼。”
药神香燃起来了,轻烟袅袅上升,在空中飘散。
房间内弥漫着淡雅清香的气息。
苏虞坐在桌边,一边饮着茶,一边焦急地等待着。
香一寸一寸地化成了灰,掉落到香炉里。
苏虞已经喝了三杯茶了。
“小顺子,你药神姐姐来了不曾?她一定会来吗?”苏虞有些沉不住气了。
“皇上,药神姐姐可是菩萨心肠,她在这些村里为患者诊病,分文不取。只要她闻到药神香的气味儿,一定会来的。皇上不要心急。”
小顺子安慰着苏虞,自己心里可也在打鼓。
“药神今天会来吗?她可千万不要爽约啊!她现在离这里远吗?”小顺子心里说,“求求您了,药神姐姐,您快来吧!”
“公公,快!快迎接,来了!”里长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小顺子见苏虞已经敏捷地跑到床上躺着了,忙走到房门口,躬身迎接药神。
门帘一挑,进来了一位白衣女子。小顺子认出她是昨夜药神带的使女中的一位。
她看到小顺子,问道:“昨日我们来,已经对患者用药施针,难道患者还没有痊愈吗?”
小顺子回答说:“是啊,我主子没有痊愈,请你家药神姐姐再来诊治一下吧!”
那女子说:“最近求治的人太多,药神姐姐分身乏术,就派我过来了。不过你放心,药神姐姐已经配制好了药剂,让我带过来。患者只需服用一两次,保管药到病除。”
那女子说着,就拿来了药剂,让小顺子帮着,给苏虞服了下去。
小顺子问道:“这药剂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效吗?要是服用了,我主子还不能好,可怎么办?”
那女子说:“这是药神姐姐配制的最新的药剂了。凡是服用过一两次的,全都好了。不然怎么叫‘药神’呢?你放心就是!”
谁知这女子话未讲完,苏虞突然浑身抽搐起来。他紧紧地抱住头,痛苦地呻吟着。
过了不久,只听苏虞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小顺子惊慌地扑上前去,大声唤着:“主子——主子!您醒醒!您这是怎么了?旧病复发了吧!救命啊——快!快请药神姐姐,求她来救我主子!”
那女使唬了一跳,赶紧从怀中取出一支香,亲自点燃着。
那香气袅袅婷婷地往上空飘浮,向四下里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