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顾愤怒了,听到葴凝这样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确实瘙痒难忍。
一个贴身侍女闻言去察看,不由叫起来,说:“太后娘娘,您脖子里真的有红疹,好几个!哎呀,这里一片儿都是!马上传御医吧?”
苏虞赶紧去察看葴凝,见她脖子上,脸上,都出现了红疹子。
“怪不得你刚才不让我碰那个汗巾,原来是这样啊!”苏虞说。
青离慌忙抱住自己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葴凝不屑地看看青离,说:“青离,不管这花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但你一定不是第一次接触。”
葴凝又对太后说:“到底谁是毒害小皇子的凶手,不言自明。”
太后难以置信地瞅着青离,气得说不出话来。
青离慌乱地说:“太后,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害小皇子!太后——”
青离哭嚎起来。
苏虞厌恶地看一眼青离,对太后说:“母后,皇后心地纯良,与人为善,绝非那等奸邪险恶之徒。说她毒害小皇子,儿臣根本不信。还望母后以后不要轻信小人馋惑,令金玉蒙尘。”
太后愤恨地看一眼青离,叹了口气,怒斥青离说:“你是疯魔了不成?!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小皇孙才那么小,你就忍心他受这样的苦?!”
苏虞说:“谋害小皇子罪已非轻,诬陷皇后更是罪在不赦,如此阴险邪恶之人,理应立即处死。来人!”
青离慌忙爬到太后跟前,抱住太后的腿,哭着求饶说:“太后饶命!青离这些日子养育小皇子辛苦,精神恍惚,自己也搞不清楚小皇子是怎么中毒的,以为是被人所害。都是爱子心切,才误会了皇后,绝非有意陷害,更不会害自己亲儿!太后若不肯饶恕青离,小皇子没有亲娘疼爱,将他交付何人?!”
太后哪忍心处死自己的亲侄女?又听她提起小皇子,两行老泪便“簌簌”地落下。
太后说:“青离,你也太不争气了!你看看你做的这事儿!皇后可是救了你的皇子!你不感恩,反倒诬告陷害她。像你这样以怨报德,哀家就算想替你求情,又怎么张得开口?!你也别求哀家,你去求皇后,皇后若不宽恕你,哀家也管不得了!”
葴凝情知青离是毒蛇,纵然宽恕她一百回,她也改不了害人的本性。
可是,小皇子还嗷嗷待哺,太后又一心护着她,若执意处治她,太后必心里难受。若饶恕她,自己心里又堵得慌。
葴凝扫了一眼苏虞,知道他更是夹在太后与她之间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侍从来禀报说:“太后娘娘,武威王进宫来了,在外面求见太后。”
苏虞眉头一皱,垂下了眼帘,轻轻摇了摇头。
葴凝伸手握了握苏虞的手,说:“皇上,这后宫里的事,您就别操心了,一切有太后呢!太后不管怎么处治,都是出自各方面的考量,葴凝绝无异议。现在舅父来了,自然要与太后叙叙家常,我们还是回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