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对南王说:“托南王神威,潼州城被攻破,我们大功告成了!南王请在城外稍事休息,老朽这就进城安排停当,然后亲自恭迎南王入城。南王意下如何?”
南王双眉微蹙,若有所思,未作答复。
秦业不知南王何意,就陪着笑,问道:“莫非南王还有别的想法?”
南王说:“潼州郡的叛军中,应该有支神秘的力量。现今我们攻城两日,并未遭遇强大的抵抗力量。我猜想,这支神秘力量应该还蛰伏在某处,伺机袭击我军。你带人进城,千万小心提防。我带人在城外驻守、搜索。”
秦业点头赞道:“还是南王思虑周全。我一定会小心的,南王请放心!”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各自在城内外展开了紧张的搜索。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夕阳西下,已是黄昏。
秦业在余晖中蹒跚着出城来了,他脸色蜡黄,胳膊上包扎着纱布,纱布上大部分染上了殷殷的鲜血。
南王见秦业这般模样,吃了一惊,问道:“秦大人这是怎么了?”
秦业忍着痛,说:“果然不出南王所料,老朽在城里遇到了一支强悍的队伍。他们个个着黑衣,蒙面,从天而降,袭击了老朽所带的军队。”
秦业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说:“老朽的亲军和南王的军队作战骁勇,与敌军殊死拼杀,虽伤亡惨重,但幸而将其全歼。如今潼州城里到处搜索过,太平无事,因此老朽特来请南王进城!”
南王微微颔首,说:“秦大人辛苦了。”
于是,南王就下令军队开进潼州郡。
秦业将南王安置在潼州郡的府衙中,他不顾辛劳,跑前跑后地将一切料理得当,这才放心。
秦业手捧潼州郡的印绶及户籍名册,来找南王,说:“南王,老朽老迈无能,以致潼州郡被人所夺。今借南王之力,复得此城。只是老朽已无掌管能力,就代表潼州父老,将城池拜托给南王了。”
秦业说完,将印绶和户籍名册放在南王的桌上,又小心翼翼地陪笑说:“只是老朽在这潼州郡生活了数十年,老朽及家眷族人都在此地安居,日后还望南王能多加照拂,老朽感激不尽。”
南王微微一笑,说:“秦大人过虑了。潼州郡虽归本王,可这日常的管理,还有赖于秦大人,大人仍做这潼州郡郡守,休得推辞才是。”
是夜天蓝云净,星空辽阔静谧。庭院里风和树静,虫声呢哝。
南王在庭院里徜徉了一会儿,望望寂寥的夜空,暗自想着:施乐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跟我一样,在想着对方呢?
“那是一定的!”南王信心十足地给自己了一个满意的答复后,他的心虚又将此时的幸福稀释了很多。
施乐现在是把他误当作她心爱的苏虞,才思恋他的。
临行时施乐那番眷恋不舍和牵挂的情态,在南王眼前不停地浮现。
如果能得到施乐这样的爱恋,南王多希望自己真的是苏虞啊!可是……他明明在齐家庄长大,有亲生母亲,有田园庭院,说什么也跟那个苏虞搭不上界啊!
“唉,”南王叹口气,“施乐,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南王,像爱苏虞那样爱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