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一见司空楠,怒意全消,满脸堆笑,忙上前问道:“原来是司空侄儿,你也在啊!对了,你儿子司空瑾……他现在可好?他在哪里啊?”
哪有这样问候人的啊!这也太……
施乐轻轻拉了拉太后的胳膊,她有些尴尬地冲司空楠笑笑。
司空楠意味深长地看看施乐,微笑了一下。
青离和徐英林见此次难达成目的,只得先回去,另作打算。
施乐等人则随着司空楠一起回玮国。
路上,陈太后非要跟司空楠同乘一车,围绕着司空瑾的情况问长问短的。
司空楠见太后如此,他心明如镜,倒生出一个好主意来。
在太后又一次追问司空瑾的身世时,司空楠回答说:“不瞒太后,这司空瑾是孙稳婆收养的孙子,因为葴凝追问我他的身世,我特意派人打听、查证过……”
“结果怎样?”陈太后紧张地握紧了司空楠的手,尖锐结实的指甲把司空楠掐得生疼。
“太后——”司空楠压低了声音,“就在葴凝落胎当日,有人去找孙稳婆闲聊,看到孙稳婆屋里有个婴儿,还在不停地啼哭。那人问这是谁的孩子,孙稳婆说:这可是龙种,只是月份不足,若养不活,她就造了孽了,会遭天谴的!”
陈太后听到此话,浑身颤抖,她竟然噗通一声,半跪半瘫在地,向司空楠央求道:“司空瑾一定是苏虞的儿子!司空侄儿,苏虞已经不在了,只留下这一条血脉,求你可怜老太婆白发人失子之痛,将我孙儿还给我,行不行?”
司空楠赶紧将太后搀扶起来,说:“好说,好说!只是……太后,司空瑾视我如父,他断不肯离开我。我母后亲自抚养他,视若亲孙子,她也不会允许您将司空瑾带走的。”
见太后脸色晦暗下来。
司空楠接着说:“眼下,倒是有个两全之策,如果葴凝回到我身边,那她就成了司空瑾名正言顺的母后。她做主将孩子还给亲奶奶,我一定会支持的。”
太后是个明白人,马上意会了司空楠的话:这就是让她劝说葴凝,用葴凝换走她的孙儿。
太后忙答应说:“这个容易。葴凝是孝顺的孩子,一定肯听哀家劝告的。”
司空楠说:“这个……也难说。我见葴凝最近跟南王走得甚近,恐怕她未必如太后所想。”
一行人到达了玮国的宫廷。
一走进乾阳宫里,司空瑾便欢跑着迎了出来,拉住司空楠说个不停。
过了会儿,司空瑾才留意到父王身边多了几个人,而且还都是熟悉的面庞,他微笑了。
“司空瑾,认识这个人吗?”司空楠指着葴凝问道。
“认识,这个是……姨娘。”
“嗯?怎么不叫母后了?”司空楠逗他。
“她不让叫母后,让我叫她姨娘……”
“叫母后也可以啊,”陈太后脱口而出,“司空瑾,你还记得奶奶吗?”
司空瑾对这个突然闯过来的人有点陌生,他摇摇头。
“司空瑾,叫奶奶!”太后赶紧诱导他。
司空瑾瞅瞅太后,又望望司空楠的脸,见他微笑着点头示意,他怯生生地喊了声:“奶奶——”
“哎!”一声奶奶,把陈太后叫得老泪纵横,她抱起司空瑾,将他搂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