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推你的?!你可看清?”苏虞追问道。
司空瑾摇摇头:“有人在我身后猛推了一把,我没看到是谁。”
“当时,你母后、还有姨娘,她们都在做什么?”
“姨娘在流泉边给我洗果子,母后给我捉蝴蝶。我自己去崖边玩儿,突然就被推下来了。”
此时,葴凝已经拉扯着秦玉儿来到苏虞他们跟前。
“皇上,臣妾看得清楚,就是这个秦玉儿把瑾儿推下悬崖的!她是徐英林的人,她分明是故意要害皇子的!”
苏虞犀利的目光落在秦玉儿脸上:“你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你为何这样歹毒?”
“皇上,不是我做的。皇后是在诬陷我。”秦玉儿面上并无惊慌之色,她平静地如此解释。
“诬陷你?!崖上只有我和你,司空瑾是我的亲生儿子,难道我会害他吗?!皇上那么英明,怎么会听信你信口雌黄?!”葴凝言之凿凿。
“正如你所言,皇上不用想就能判断是我做的,那我又何必铤而走险,自寻死路呢?”秦玉儿声音不高,自辩却有理有据。
苏虞眼眸幽邃如潭,深不可测,他眉头微蹙,没有作声。
“皇上,是臣妾亲眼看到秦玉儿推瑾儿的!她居心歹毒,皇上应该立刻将她治罪!”葴凝见苏虞犹豫,就催促道。
苏虞淡而冷地问道:“秦玉儿,你还有何话说?”
秦玉儿淡锁娥眉,似乎陷入了僵局。
半晌,秦玉儿打量了一下瑾儿,又看看葴凝,声音不高地为自己辩解说:“瑾儿落崖之时,我正在流泉边给他洗果子,根本就没有到过崖边,怎么推他呢?”
“我当时给瑾儿捉蝴蝶,远远看到你到崖边去给瑾儿送果子,你怎么说你没到过崖边?分明是撒谎!”葴凝否定了秦玉儿的说辞。
“我有证据证明我没到过崖边,同时能证明皇后到过崖边!”秦玉儿说,“只有到过崖边,才可能是推瑾儿的凶手!”秦玉儿不慌不忙地说。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分明是虚张声势,混淆视听!”葴凝质疑道,却让人觉得多少有点色厉内荏。
“秦玉儿,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苏虞低沉地问道。
“是啊!你说你有证据,就拿出来!不然,我们只可能怀疑你了!”司空楠不满地说。
秦玉儿说:“证据,也是我刚刚才发现的。皇上请看:皇后衣裙的下摆上,沾染了很多蓝色的汁液。”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光芒似剑,都在葴凝的裙裾上聚焦。
今天,葴凝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软烟罗裙,下摆呈浅浅的鹅黄色,上面纵横交错、毫无规则地沾染了很多蓝色的汁液,看上去极为鲜明。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苏虞问道。
“是啊!崖上草那么多,我捉蝴蝶跑来跑去的,染上些草汁,有什么稀罕?”葴凝理直气壮地说。
“这蓝色的汁液不是草汁,是果汁。此果名叫乌龙果,是乌龙树所结,现在正是盛果期。乌龙树极为罕见,而断崖上就有一株,而且,仅此一株!”
秦玉儿说:“皇上,请您马上派人到崖上看看,这株乌龙树生长在什么位置,您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