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吃完东西,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就去江边乘船。”
在江面乘船听曲,常是京城中贵人们闲时打发时间的娱乐。
安宁无感,也没拒绝,小口抿了酒,默默吃了起来。
她总觉得,这次出来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安宁,你的姨母……她对我是怎样的看法?”
萧世砚突然就这样直接地问了。
安宁诚实道:“姨母挺喜欢你的。”
萧世砚满意一笑,又问:“那……你大哥呢?”
他猝不及防提到顾玄祁,安宁的手一抖,夹的菜就这样掉在了桌上。
她回想起了顾玄祁那认真又冰冷的神色,
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可偏偏就是这样冷的一个人,身上又那么热,她当初贴在他身上时,仿佛要被烫化了。
萧世砚看着出神的安宁,意味深长地一笑。
“看来,他似乎不太满意我。”
安宁回过神来,道:“我不知道他满意谁,也不在乎。”
萧世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他似乎对你很严厉?”
安宁觉得好笑,摇摇头说:“他对谁都一样,只要是牵扯到顾家的事,他都会变得异常严厉。”
萧世砚还想再问,被安宁打断:“不要聊其他的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萧世砚坐的吊儿郎当,实际右腿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感受着这阵若有似无的痛意,他淡定地说:“已经没事了,不过你一关心,我就觉得还是好痛。”
他的眼底闪过阴翳,回想起那一日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几个杀手,刀刀都是奔着要取他性命去的。
最后也是死里逃生。
到底是谁……
安宁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萧世砚见状,只觉得嘴里嚼的菜也索然无味了起来。
安宁这样的家世是好,干净、规矩,但是性格未免太寡淡,无趣。
有些时候,男人就是需要像婉君那样的调和剂出现。
太阳渐渐落下。
安宁与萧世砚并肩走着,下了楼,走到了江边。
江面上洒下了夕阳的金橘色,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