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全然不听,朝着地上那人啄的更起劲,用爪子抓了他的肩膀,吊着人飞了起来,在空中晃荡。
陆篆吓得大喊大叫,胡乱扑腾,一会从身上掉下个布袋,缠绕着黑气。
霏弘长老去捡来打开,拿出几颗黑亮的石子,“陆篆怎会有这邪性东西?”
有人认出这些石子,让神鸟受伤的石子也是这种黑亮的颜色,一团黑气。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陆篆在贼喊捉贼,看着天空中不断哀嚎的陆篆,多了些鄙夷神色。
“果然是他!”月昭咬牙,手心幻化出自已的法器,天音铃铛。
霏弘长老询问一个年长的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头是陆篆说要以曲会知音,要与瑾珵切磋琴艺,喊了我们来看。”
另一个弟子凑过来,“我们想着,瑾珵才入门半年,这样切磋有失道义,陆篆说也就是玩乐,瑾珵输了我们还可以给他指点一二,也没什么的。没想到…”
“没想到瑾珵如此出色,竟引来了帝江神鸟,你们没处指点了,是吧!”月昭厉声截了他的话头。
被说的几人气急羞恼正要跟月昭对骂。
霏弘长老见月昭身侧要起风,清了清嗓子,“知道这样切磋有失道义,还任由事态发展,你们就是这样爱护同门小辈的?”拐杖重重的戳在地上。
那些人听了霏弘长老的话都偃旗息鼓,低下头来。
“都去后山石窟面壁去,瑾珵的师父不发话,你们不准出来!现在就去!”
月昭不忿,正要追上去,帝江叼着的陆篆掉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他被天风刮的,已经失了心神,哀嚎都嚎不出声,在地上蜷缩着。
瑾珵追随鸟儿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还在发呆。
“当”的一声,霏弘长老击碎了月昭使出的天音铃铛,“动用灵力攻击同门?!你这当师父的人,要带头坏了玉笙山的规矩不成?!”
“只准他欺辱我们师徒,却不许我还回来?没这个道理!方才他还用黑石头要伤我徒弟的手!让弹琴者伤了手,是何等作弄!”月昭盯着陆篆,恨不能给他头上开个洞,又调出自已的鼓槌,凌空挥过去。
霏弘长老还想给小辈留着脸面,不欲再朝月昭出手,给寻苓使眼色,寻苓见事态严重,慌忙拦住那鼓槌,“月昭,这一鼓槌挥过去,你是出了气,被这么个人害得关起来,值不值得?长老自会罚他,你切莫冲动!”
寻苓使出灵力与月昭相持,一时难解难分,几位师姐师妹俱是担忧,又不忍心对月昭出手。
瑾珵发呆间听到月昭会被关起来,突然回过神,隔空捏了鼓槌,藏进自已的广袖中,“师父,我没伤着,你看。”着急的在师父面前反复展示自已的手。
月昭和寻苓的灵力突然失了势头,闪了一下。
身旁的师姐师妹悄声拉着月昭,让她消消气。
霏弘长老开口,“帝江神鸟本性温和,从不伤人,可是若被伤了,定要记仇一辈子不放过他,此次我带陆篆到他师父那里拷问个明白,该罚的定会严惩,你大可宽心。”
月昭看着身边劝自已的长老,师姐,徒弟,脑中似有十万神兵齐呼,胸脯一起一伏,攥了拳把自已硬生生从怒火焚烧中拉出来。
“长老,我可等着一个说法。”月昭草草施礼后顾不得其他,化为罡风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