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睨了她一眼,“他立了功,你当师父的,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心宽点。
分霍那点伎俩,无非是想从中作梗,分裂我们的信任。
我回归之前,就是他在魔尊之位,曾做上位者,怎么能再次屈居于人下。
且不说他没有能力盗走曦炎木,就算真的上了位,你们往日的恩怨,他会跟你算了?”
月昭眼睛转了几转,“这点事我还是想的明白的,这不就来问你了吗,现下我该当如何?”
“你应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少本事。”
月昭从沉水潭出来,青澜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背负长剑,宛如一杆青松,一袭青色劲装颇有点凡界侠士的味道。
看见她终于现身,他从背上解下那柄长剑,拔出鞘,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芒,清越亮眼。
随着他手中剑招的轻描淡绘,空气似乎被一分为二,剑尖所指,意蕴悠长。
“怎么样?”青澜亮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月昭走到近前,纤手轻轻一弹,长剑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响,“你上次不是说,你在练什么流星锤吗?现在怎么又换长剑了?”难不成跟她一样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不精?
青澜挠挠头,“流星锤那是要练力量。你去修仙的地方,那里的人是不是就是用这样的武器?”
“修行万千法门,谁说的修仙就一定得是剑修,音修不行吗?你这属于固有偏见了。”月昭往自已殿阁的方向走着。
青澜跟上她,按着她的头拐了个弯,让她去自已殿阁,“音修?用魔音贯耳来杀人?”
月昭狠狠敲了他的手,不善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能。”月昭听见他说杀人说的这么溜,心下有点不畅快,昔日他没这么血腥,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点好,现在张口闭口就是杀人。
一路上月昭随便说了些音修的法器,两人行到了青澜的殿阁。
“你教教我。”
月昭无语,“堂堂魔尊的外甥,你学什么音修之法?没什么好学的,就那一个徒弟还不够我气的。”
“就是上次不让你跟我说话那个?他怎么你了?我去收拾他。”
“他倒不敢怎么我,他找来个什么曦炎木给你舅,连我都瞒下了。”她又开始声情并茂的演起了戏。
“曦炎木?我舅舅让我去给曦炎木当阵师,是他找来的?”罔他在三界各处找了一趟又一趟,没找到这样的尚品,没想到让一初来乍到的修仙弟子占了风头,青澜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当什么阵师?这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那个兔崽子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你快快说来!”
月昭言语中对那个徒弟的不屑一顾的样子,取悦了青澜。
他把结罗阵什么时候开始,在哪个方位都说的清清楚楚。
而月昭也颇为交心的,把分霍拉拢她的事,还有魔尊对此事的态度和盘托出。
青澜对魔域的内部事务虽然了解不多,但不代表他不想上心。
他不想一直在舅舅的光环下碌碌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