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在原地转起来,四个大翅膀呼扇呼扇,振翅欲飞,肚子里呼噜呼噜的念念有词。
月昭看它的样子,心头纳闷,自已刚才情急之下给它灌了不少灵力啊!
“师父,它想驮着我们飞出秘境。”瑾珵颇担忧的看着帝江,秘境这么大,它这会的莽撞样子,别累得精疲力竭了才好。
月昭忙不迭坐上帝江的脊背,与一旁的瑾珵招呼着,“你还是坐后面。”
瑾珵还是不放心,站着不动,眉眼里透出些惆怅。
月昭拉了他的衣摆,“你想坐前面?”她往后退开一块空间,抚了抚帝江火红的羽毛,十分爱幼的给徒弟让个座。
瑾珵见师父丝毫不担心,决定还是随师父的心意。
长腿一伸跨过去,在帝江脊背上坐稳。
胖鸟儿展翅,阳光穿透它羽毛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开始它还不紧不慢,像是在曼妙轻舞,飞至上空时突然灵力四溢,翅膀挥动的越来越快,速度一瞬间飙升。
师徒俩身体猛地一震,月昭控制不住向前面的瑾珵撞过去,下意识抓牢他,惊呼一声,
“帝江,呼吸平顺些。”声音湮没在风里和云里。
它好似没听见,时而翻滚,时而俯冲,月昭的胳膊抱住徒弟,稳住身形,风声过耳,周遭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山川大地迅速掠过,一闪而逝,云层不再遮眼,成了脚下翻滚的白浪。
瑾珵略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师父环在自已腰腹上的手,带着一种微妙的侵入感,直抵他心底,激起一阵细微却清晰的震颤,身后那个人贴的很近。
时间被悄然拉长。
月昭的脸很痒,眼也很痒,帝江的空中乱舞虽然刺|激,但是坐在她前面的徒弟长发已及腰,随风飘向后面。。。扫在月昭的脸上、眼睛、肩膀上,有时还会扫扫她的耳朵。
缕缕青丝好像有了自已的意志,挠的她很暴躁,月昭腾不出手去约束他的长发,刚要开口提醒他管管自已的头发,喉咙还没出声就被一缕飘乱的发堵住了嘴,好生没面子。
她呸呸呸的往旁边吐完,仰天叹气,早知道不能坐后面啊!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了个好点子,只要把脑袋固定在瑾珵后背处,就能减少长发的骚扰。
她一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脸朝徒弟的后背埋的严严实实,当下光景果然比刚才好不少。
瑾珵只感觉身后那人忽然把头贴上了他,这一动作唤醒了他身体最原始的感知。
因莫名的羞涩,轻轻地又直了直腰,刚拉开一点空隙,那人的脑袋又贴上来了。
像是全身心的依赖。
他们在秘境作战时也曾挨得很近,可这次不知怎么了,他有些难耐。
本来因为拿到宝石心怀舒畅,他的精力和感官得以松快的分散各处,现在却不得不集中在背后的触感上。
且一想象那张莹白的小脸,被压扁了腮肉伏在他身上,嘴唇随之撅起来的样子,他心绪就更加焦灼,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唰唰唰”几下,再睁开眼,里面已经满是水光。
他双手扣紧了帝江的翅膀根,心跳的太快,呼吸有些难。
应该是砍山尖时活动太剧烈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