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十数日,便没有太大问题了。”
陈院使虽八卦,医术却极其高超,药箱里的药皆是他自己研究配置的,效果奇佳。
唐昭昭看着陈院使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陶瓷罐,从里面挖了点酷似黑玉断续膏的黑色膏药,均匀涂抹在萧明炀的脚背上。
为了让膏药效果渗透到皮肤里面去,陈院使特地用了些力气。
萧明炀疼得直抽气,脚丫子乱窜,差点一脚踹到陈院使脸上。
沐阳公主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撇撇嘴:
“十七皇叔,您好歹也是个男子,不就被砸了一下脚嘛,至于喊成这样?”
萧明炀气得后槽牙处都咬出一个包:“不就被砸了一下?”
他抱起被放到案几上的黄花梨木匣子,举在手中,“来,你来,我给你砸一下,你自行感受有多疼。”
沐阳公主也就是嘴上的功夫:“你让本公主去,本公主便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不去!”
瞧着萧明炀气极又打不到她的样子,沐阳得意地扬着头。
当初抢位之耻终于被她给报了!
*
陈院使又多叮嘱了萧明炀几句,才拿着医药箱离开,云庆出门送他。
移清宫殿中,再次只剩下唐昭昭和淮策等四人。
除了萧明炀一个半残疾人坐在矮凳上,其余三人皆站着。
淮策回过身,目光淡淡从沐阳公主身上略到唐昭昭身上。
淡漠开口:“今日你二人来迟了,迟了一个时辰。”
沐阳和唐昭昭对视一眼,心一沉。
该来的,总是要来。
淮策手里把玩着长长一根戒尺,声音随性:“手伸出来。”
他既然在入学第一日,同他们讲了来移清宫的时间,那便要遵守。
不遵守,自然是要受罚的。
沐阳哭丧着一张脸,脚步不由自主往唐昭昭身边移,寻求庇护。
唐昭昭被沐阳推到前面,抬起头,对上淮策半垂的眸子,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将手伸出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老师的心头肉。
就算犯了些小错误,老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要领略到戒尺的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