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深深的眼眸里乍然划过一道道闪亮的霹雳。
他们匿居郢山别业,从不与外人接触,以防暴露了身份。
每日见到都是身边几张老嘴脸。
他们只知王爷待世子好得逾常,不知他们二人间竟已是人人皆知的爱恋关系!
例如庾老,他对两人关系的理解还停留在去年南宫述带宗寥去郢山别业训练时说的那句:
“相思?
他要能变成个女儿,本王便认下这份猜想了。
可这世上哪会有这样离奇的事?
近年来我一直以自己是龙阳中人的言行示人,故意在府上养众多男色”。
庾老摇头,不明世子是怎样俘掠王爷芳心的。
其他几个老人更不解王爷与世子情意。
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
他们眼底不约而同闪过一丝诡谲,嘴角挂起一缕似有似无的深长的笑意。
他们不发表意见,静观事态。
皇后对南宫述的表现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她欣慰南宫述长久以来对自己侄儿不变的真心。
她看得出,他是能给宗寥欢喜的人。
同时则心酸两人长此以往,必将害人害己,甚至害国。
皇后身在亲兄长制造的鼓里,不知侄儿是侄女。
因而她不能让他们顶着一份遭人诟病的关系坐在那至尊之位。
遗臭万年。
皇后道:“诸公都听见了。奕王痴情本宫侄儿,不可救药,注定是无后的。
一个不会有后的王,如何能称帝?此种断后的行为,世人会如何评说?
他们会说此举是乃亡国之兆啊!
所以,本宫还是那句话——奕王不能为帝。
你们改扶本宫孙儿或者季王皆可,就是不能是他。”
诸公缄口。
皇后怒急:“你们赶走了皇上,就是为了扶这样一个受人非议的异癖者上位吗?”
“阿寥!”皇后看着宗寥,“你拿先圣的御旨选奕王,你最后能得什么?你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