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南宫述严肃冷漠的样子,好似真的在审问她。
沉住气,宗寥平静地道:“王爷记得没错,昨晚我们确在一起喝过茶,后来您说您困了,就把我赶走了。嘿嘿。”
“之后没再来找过我?”
宗寥沉吟,抵不住他审视的寒霜瞳眸,意识驱使,她抬手搓了搓耳垂:“王爷说的什么话,我忙得不得了,哪有时间来找你闲话。
再说了,深更半夜的我也不好来打扰您不是?王爷如此问话,可是昨夜出了什么事?丢东西了?”
丢东西……
南宫述曲掌摸了下饱满微肿的唇瓣,又垂首看向腹部以下。
那层层衣衫之下,它似乎与以往有了些不一样,好像得到了释放,获取过某种快感,某种满足……
冥冥中有了经历过战斗的威武,展过男儿雄风,已经不是原来含羞的感觉了。
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脑子有点混乱,转身想去净脸清醒清醒,站在巾架前,他又是一怔。
南宫述记得特别清楚,每天这间屋子里都备有一盆清水,昨日他还用过,怎么今日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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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寥看他还再努力回忆什么,遂跟上去,关切地问:“王爷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怎么看你精神好像有些恍惚。”
“我屋里这盆水呢?”南宫述指着空盆问。
“我……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水,”宗寥语气弱弱,眼目低垂,“我都不知道你这屋里有些什么东西。许是你晚上梦魇了,自己给倒窗外去了。”
“我会梦游?”南宫述似信不信,他一向睡眠浅,又有武艺傍身,是以每次来太学他都不让护卫和暗卫跟着,从来也没出现今日状况……
拿起半湿的棉巾随意擦了擦脸,希望能清醒点。
他这一动作,直接把宗寥看傻了,咂嘴扶额,她不敢直视那张帕子——那可是擦遍他全身,又擦洗过她落红的帕子啊!
像他这样爱干净到近乎变态的人,这要是有一天知道了此事,怕是死的心都有。
宗寥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建议也不敢提,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在屋子里打转,回忆……
忽而,南宫述发现自己腰上的绦带不在身上,茫然找了一圈,终于卧榻雕栏上看见那根黑色的带子。
只不过,它是断了的!
它怎么会是断了的?
解下那带子他又陷进沉思。
见此,宗寥抖落身上因胆怯而起的寒霜,忙去打了个哈哈:“奕王殿下怪癖不少嘛,这又是做的什么?难不成是昨晚梦见了什么刺激事,把自己给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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