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脸色不太好,“吃顿饭,叫潇洒?”
“到这里来吃饭,不是潇洒是什么?修道骗了不少钱吧?”对方冷嗤。
谢恒分分钟就想捶他。
对方语气轻蔑,卓清全不喜,“师兄,你认识?”
“一个纨绔废物罢了。”谢恒冷笑。
“你说谁是废物?”对方顿时恼羞成怒,“谢恒,真当自己是得道高人了,我纨绔,还不是跟着你学的?装什么正经人呢。”
他不是装正经。
他现在是真正经。
谢恒心想,老子早就改邪归正了。
见谢恒不搭理他,对方反而气性更大,“谢恒,我跟你说话呢,你少给我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谢恒叹了声。
难怪他突然有兴致来临江楼吃饭,原来是这货的机缘。
这货是他不正宗的表弟。
与谢家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而且这货从小就喜欢跟他较劲。
哪怕是当纨绔,也想超越他。
谢恒看着对方眉眼间黑气缠绕,便道,“蒋珅,你印堂发黑,只怕有灾祸,我这里有护身符,你要不要?”
“嘁!什么护身符。”蒋珅不屑,“不就是骗骗老妇人的黄纸吗,你少在那咒我,老子才不信。”
谢恒耸耸肩。
不信就算。
小二上了酒菜。
卓清全说,“蒋公子是吗?你打扰到我们用餐了,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碗筷。”
意思是,让他没事赶紧滚。
谢恒笑笑。
师弟一直是个好脾气,温润如泉。
上次见他发脾气,还是袁满出事的时候。
蒋珅冷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临江楼是你家开的,老子想站哪就站哪。”
卓清全起身,漫不经心的抬手。
蒋珅冲他瞪眼,“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来,有胆你试试!”
卓清全只说,“我这双手,上午刚给人缝了一具残尸,蒋公子要一起吃吗?”
他的手,白玉葱葱,十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是一双极好看的手。
更像书生写字的手。
竟然是缝尸体的?
蒋珅脸色有点绷不住了,嫌恶的后退两步。
卓清全说,“其实我用皂角洗过 了,没什么味道,蒋公子若不嫌弃,一起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