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边的人,说出了心里话。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一个女人无中生有的陷害,打不垮我的意志。更何况,我还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在未完成向阳村脱贫致富之前,我必须好好的活着,美做亏心事酒不怕鬼叫门。”
欧阳华突然间激情豪迈了起来,不仅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而且还挣扎着坐正了身子。
“欧阳书记,夜深了,您早点休息,说不定从明天开始,有好多人,好多事情等着您去面对解决。养足精神才有希望战胜一切,不过,我对嘴问一下,您到底跟杨老板之间又啥隔阂。”
负责看管欧阳华的村干部,好像没忍住地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欧阳华心里一惊,犹豫着该如何回话。
跟杨冬梅素未谋面,能够知道名字和遇面,仅仅是因为车身摇晃的好奇促使。可是,这样的相遇说出来,肯定没有人相信,如果不说,又编造不出隔阂的理由,所以才让欧阳华为难着无法开口。
唉!欧阳华悠长的拉了一声哀叹,接着低声诉苦道。
“其实我跟杨老板的隔阂只是因为多此一举吧!”
一个大男人多此一举的偷窥女人车震的事实,说出来还真有些理亏,毕竟那不是年轻人应该关心的事情。
“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您还是休息吧!”
守在门外的人,好像听懂了欧阳华的为难,主动中断了疑问。
欧阳华很感激地闭紧了嘴巴,慢慢地合上了眼睑,做着闭目养神的安然动作。
没有月亮的夜,漆黑得难以置信。
张思敏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前方,骤亮的车灯,缺因为出奇的黑,显得暗淡而浑噩。
颠簸的车子,在张思敏小心谨慎的驾驶下,行进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车内虽然坐着四个人,但谁也没开过口。
坐在后排座的卜华乾,好几次探着头,触动着嘴唇欲言又止。
袁彩霞心里更明镜似的,正在暗自思索着检举的详细过程,顾不上搭讪。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杨冬梅,担心女儿张思敏对欧阳华的事情刨根问底,死装眼眯着不吭声,但心思病没有闲着,毕竟这么做有些惶恐不安的感觉。
车子行驶到平坦的公路时,张思敏终于松了一口气,单手抓着方向盘,右手臂半弯着扶在了两座之间的收纳箱上,身子也变成了斜着的舒服坐姿。
张思敏的思绪陷入了沉思,欧阳华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赖皮样子,但是,正经说话和不争辩的淡定神态,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留下了深刻而又神奇的印象。
母亲杨冬梅对欧阳华的态度,在张思敏看来,并非出于以公的考虑。母亲为了赚钱,对官场有着独到的认识,单不至于上升到为公谋利的境界。刚开始,一直认为母亲收拾欧阳华,只是简单的为了追回欠款,可是这一趟向阳村之行,却不得不改变认识,似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母亲必然在隐瞒着什么,或者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