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过,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得到红玫瑰,红玫瑰就成了蚊子血,而白玫瑰幻化成白月光。得到白月光,白玫瑰聚成了衣服上粘的饭粒,而红玫瑰成了胸口的朱砂痣。
前女友较陈瑜,更冷艳,也更张扬,更像一朵红玫瑰。只是,分离日久,又经过宋静的陈瑜的过滤,前女友在钟瑖心中,自然没胸口朱砂痣那么暧昧难忘,当然,也不会像袖口蚊子血那么不堪。
前女友更像钟瑖肩头的一道痊愈的伤疤,当他孤单虚弱的时候,伤疤隐隐作痛,甚至让他悔不当初。可当钟瑖春风得意马蹄疾,事业爱情两得意的时候,伤疤也就成了他的勋章。一个有很多情感经历的男人,总比一个感情一片空白的男人,更有资格吹嘘过往,哪怕那些经历当初如何不堪回首。就像每个军人的勋章背后,都有一段饱含血泪的历史,但又有哪个获得者,不珍视这枚勋章。
更何况,得到这段伤疤或者说勋章的过程,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没有哪个老师,会像前女友那样,把自己的全部肉体和一部分灵魂,零距离耳提面命教自己的学生。
教学过程越纠结,分手的过程越惨烈,学生学到的东西,越扎实,越难忘。毕竟,灵与交换得来的经验,仅次于流血获得的。
与一个高端的前女友,有过甜蜜、纠结和拉扯,不仅能破除男人对女人的许多迷思,让他能更平和的面对之后的形形色色女人,不会再七情上面,更不会一头雾水。男人如果悟性高,懂得反思自己,就能从这段失败的恋情中,了解自己在女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下一段恋情,需要注意什么。能改变,或者愿意改变的,就想办法自我完善。如果实在改变不了,就换一款更适合自己的。
年轻时当然要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锐气,不敢尝试,怎么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又适合什么?年纪大了,撞过了南墙,见过了黄河,清楚了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了自己适合什么,再选择起来,自然轻松许多。
钟瑖如今想起前女友,更像一个功成名就的中年人,回想当初曾把自己骂的狗血喷头的班主任,三分厌恶,三分不屑,四分感谢和怀念。
当然,要是让这个中年人再回到校园,再经历一遍学校的学校老师吹风机式的问候,他多半是不愿意的。
钟瑖自然也不想和前女友鸳梦重圆,他开始把前女友当做某种参照物,当他搞不懂某个女孩的时候,就拿出个前女友对比一下,想想当初前女友的反应,互相比对之后,多数就能得到答案。
所以说,前女友是最好的学校,只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一声微信的滴滴声打断了钟瑖的胡思乱想,钟瑖一看,是朱琳的。他告诉钟瑖,邓太太回来了,VIP病房有护士专门看护,家属不必陪夜。朱琳还问钟瑖:“邓太太说,明早八点半到九点半,是亲友探视时间,她问我们去吗?”
“去,我八点左右到宾馆找你们。”二十四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你买一束鲜花,再选点什么合适的礼品,明天我们一起给老太太送去。”
“好的,楼下正好有个花店,我现在去定好,明天一早去拿。顺便看看,还有什么礼品好买。”朱琳很快回答。
陈瑜看钟瑖低头发消息,问道:“干嘛呢,这么忙?”
“哦,老太太的事,后天邓总要来了,我的事情算是做完了,周一就能回去了。”钟瑖故意没说和谁发消息。
“啊?就要回去了?我还以为你还能多住几天呢?”陈瑜遗憾道。
钟瑖笑了:“过来一周,我工作拉下了一堆,要是再住几天,就别回去了。”
想到这里,钟瑖又给朱琳发了个消息:“想把发约医院那个赵小姐吃顿饭,送些小礼物,顺便带着邓太太,介绍她们认识,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可以让赵小姐帮忙。”
“好的,刚刷朋友圈,赵小姐说她在逛街,想找人宵夜,我试着约约她。”朱琳回信。
“工作的事,还没安排好?”陈瑜狐疑道,“不会借机在和你的小助理打情骂俏吧?”
钟瑖没好气的把手机往陈瑜眼前一伸,“看看吧,我在给人家做干儿子,安排人家的妈住院的事,打情骂俏,亏你想得出。”
陈瑜一目十行扫了几遍屏幕,这才退回手机,拉着钟瑖手臂撒娇道:“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呢嘛。”
前面的程烨忍不住噗嗤一笑。钟瑖瞪了陈瑜一眼,陈瑜吐吐舌头,哼了一声。
到了家,陈瑜邀请程烨到家里坐坐,喝杯茶,程烨笑道:“不坐了,我要回家看我家宝贝,小家伙每天不见到我不肯睡觉。”
陈瑜这才谢过程烨,挥手道别。
程烨的车开走了,鲜红光亮的车身,在小区昏黄的路灯下面,泛出迷离的橙,划出一条流光溢彩的线。钟瑖觉得有趣,多瞄了一眼。
陈瑜酸溜溜道:“别看了,人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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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钟瑖一愣。
“别装傻了,你一见到程烨,眼睛就往她胸口上瞄,人家胸很大吧?”
“我哪有看她的胸?”钟瑖莫名其妙。
“就是看了,我注意到了,你见到程烨后,色眯眯地笑了。”陈瑜道。
钟瑖的确笑了,但不是色眯眯地笑,他是在笑程烨过于丰腴,和他想象中的设计师不一样。可他这么解释,陈瑜怎么也不信。
“骗谁呢,只要女人穿的少点,胸大点,你们男人就走不动路了。”陈瑜不屑道。
钟瑖想起,程烨的紧身内搭的V领的确有些大,和他面对面坐的时候,稍一低头,沟沟壑壑就水落石出,显露在钟瑖眼里。做市场的女人这么穿的很多,倒不一定说她们有意勾引,或者心存什么念头,只是在男权社会,合理利用女人的原始资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