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南嫣也准备回去休息。从头到尾,她一口饭都没吃,只是喝了点水。精致白皙的脸蛋儿细看起来,是遮掩不住的苍白。“你就这么讨厌我?”厉邢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凌厉的目光落在南嫣手上带着的花瓣手链上。那是香奈儿的新款限定,白色的花朵娇小好看,配上南嫣细弱的手腕简直光彩流萤。“苏淮送的?”他气势强盛,抿紧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颚线,都在彰显他的不悦。“礼盒都是苏淮送来,您亲自签收的,这还要问么?”南嫣肚中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时间她不光孕吐反胃,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苏嫣!”厉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拽的她生疼。凌厉的语气满是不悦。南嫣很不舒服,她猛地想抽回手,谁知厉邢力道分毫未减。她身子柔弱,踉跄一步就往后栽了下去,跌在了厉邢怀里。痛感传遍四肢百骸。南嫣推搡着想要起来,她穿着小裙子,眉心拧紧,忍住心头的委屈,“厉总,您关心的是不是太多余了,我连一串手链都不能带了么?”“是,姜梨儿穿着素净,你太扎眼了。”厉邢成冷的盯着她,却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双手禁锢着怀里的女人,身段,面容,精巧的下巴似乎都一模一样。仔细看,苏嫣长得又和前几日有些不同,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你换眉形了么?”厉邢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以至于南嫣无所反应。“没有。”话音刚落,一个念头充斥厉邢的大脑,他突然一把扯下了苏嫣左肩膀上的衣带,粗鲁的控制住她,像个禽兽。大片雪白柔软而出,香肩美的不染尘埃。他用一只手就把南嫣提了起来,然后掐着她的腰,强制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南嫣的左肩膀有一颗小小的痣,厉邢每晚都抱在怀里细吻。冰凉的寒意席卷全身,辱感席卷心头。南嫣红着眼睛怒骂,“厉邢,你疯了?”“我是疯了。”厉邢从背后卡住南嫣的脖子,一双腿把她的小身段夹在中间,强硬的不许她挪动分毫。他贴近,仔细寻找。“禽兽,我是你请来的医生,不是小姐!”“那又怎么样?”厉邢心口的燥怒难以宣泄,他厉邢是燕京第一豪门厉家的掌权人,在商场上搅弄风云的主宰者。可偏偏,因为一个女人,他失了心。要不是南嫣逃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嫣已经在他心里占了这么重的位置。没有?厉邢不信这天底下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他粗鲁的掌控着南嫣的肩膀细细察看。光滑的肩背,除了白嫩就是诱人。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女人,厉邢却在她身上嗅到了南嫣的味道。“厉邢,你松开!”南嫣气哭了,她胡乱的挣扎着,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苏小姐,不如我坏人做到底。”厉邢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肌肤,危险的仿佛撕开他的逆鳞,然后把南嫣拦腰抱起,上楼。南嫣浑身血脉膨胀,她为了稳住身子只能双手搂住厉邢,看向他硬朗结实的下巴与性感喉结。厉邢抱她回房,一脚踹开蔷薇园小阳台的门,然后返腿把门关上。顺势把南嫣丢向床榻。“你想做什么?”南嫣如临大敌,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可以,她怀孕了。绝对不能让厉邢做混账事。“脱了。”厉邢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什么?”南嫣怀疑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厉邢就像她从未认识过一样。冰冷,陌生,带着可怕的气息,想要把她吞噬干净。“脱了,然后去洗澡。”厉邢攥紧她纤细的下巴逼她抬头,“洗干净,尤其是这张脸。”南嫣盯着厉邢近在咫尺的眸子,越发惊恐。他像笃定了什么,非要把‘苏嫣’隐藏遮掩的那层纱布撕烂碾碎。几秒后,厉邢邪魅的笑了,他挑唇看着南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需要我帮你么?”“不用!”南嫣深呼一口气,颤巍巍的从厉邢的禁锢中抽出身。直到下床,她腿都是软的。厉邢的阴冷的看着‘苏嫣’的背影,直到她进浴室。水流声徐徐而过,像是揭开真相的倒计时,厉邢眸光幽冷的扫过房间的一切,沉着脸拿起桌上的书。翻开那页,刚巧也是南嫣先前打开的部分。他捏着书页,呼吸沉重……浴室内,南嫣的心跳的厉害,她脱了衣裙,露出白嫩如光的肌肤。没过多久,就听见保姆敲门。“苏小姐,厉总让我帮您拿条新浴巾,我可以进来么?”浴室开了一道小小的门。厉邢冷脸监督着,保姆会心挤了进去,几分钟后,她老实巴交的出来。“她洗了么,看清楚了么?”厉邢目光凌厉,他双手插于怀中,双腿不耐的交叠在沙发上,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难以喘息。“厉总,我看清楚了。”“苏小姐确实在洗澡,没什么不一样的。”厉邢面色难看,他抬腿几步来到浴室门前,只是隔着玻璃门,都能隐约看见女人完美的曲线,较好的身姿。“厉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进来我立马就和师父跑路!”南嫣躲在浴室里面,看着朦胧中那个硕大结实的身影,畏怯。不让厉邢看光是她的底线!她沉沉的吸了口冷气,“你敢进来,我就和你决裂!”南嫣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拿捏这男人的。厉邢杀伐决断,从不会被人掌控,如果今天他真的闯了进来,那南嫣就真的,连最后的尊严也保不住了。几分钟后,门外的身影不见了。南嫣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快速的修整那张脸。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厉邢阴沉着俊脸依然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雪茄雾气缭绕都遮不住他眼底翻滚的愤怒和冷戾。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成小山,彰显着他的不耐。“厉总,您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