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采用的是包厢制,她推门进去,倒是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群人。
苏业坐在一边,身旁是苏莺莺和苏玉玉两姐妹,围着圆桌而坐的人有林绍和林芊,还有几位书生。
坐在主位的人身穿锦缎长袍,作书生打扮,见到苏瑶,眼神闪过一丝惊艳,调笑道:
“苏兄,这就是你说的表妹吗?长得还算不错,不过农家女的身份确实低了,娶回家当个小妾也不错。”
“梁兄,你这下手太快了,不过我劝你三思,这人可是苏昭的亲妹妹,你要是真娶回家,不怕苏昭打死你吗?”
满屋哄堂大笑,似乎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
被称为梁兄的书生,眼下青黑,说话丝毫不顾及旁人,嗤笑道:“苏昭?一个穷书生,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哪怕受了赵老的青睐,不过是连院试都没过的废物!”
“还有两月便是乡试,他连乡试的门槛都进不去,不过是仗着赵老弟子的身份在书院作威作福罢了!”
几人当面嘲弄,看苏瑶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玩物。
“小娘子,你要是想帮你哥,不如陪我们兄弟几人睡一觉,说不定我心情好,能帮你那个废物哥哥参加乡试呢!”
林芊记起上次的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心下恨极了,当即喝道:“苏瑶,这可是江州梁家的人!是你八辈子都见不到的大人物,还不快点拜见梁公子!”
苏瑶无动于衷,似笑非笑道:“哦,原来你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茬的。”
林绍没阻拦,任由林芊说着。
林芊面露不屑,“找茬?就你这种农家女根本不配!”
苏莺莺见状,阴阳怪气地补充道:“依我说,有些人德不配位,以为野鸡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现在你家中那位贵人走了,怎么没带上你一起?好歹夫妻一场嘛!”
她因为夜明珠的事情被苏建立禁足许久,好不容易有了出来的机会,却看到了苏瑶这个晦气的贱人,心头不满极了。
好不容易发泄一番,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苏玉玉声音温柔,柔情似水道:“莺莺,慎言!几位公子都在这里,况且苏瑶是我们的表妹,哪能这么说话的?”
她今日没带上丑丫,容色比苏莺莺逊色不少。
以梁公子为首的公子哥们收回视线,纷纷看了过去,夸赞道:
“玉姑娘当真是风华绝代的温柔美人儿啊!这种时候都在替他人着想。”
“依我说,这苏昭的妹妹容色不错,当梁兄养在外面的妾室已是高攀了,像玉姑娘这样大气温婉的才女,才配得上梁兄。”
苏玉玉被夸,表面不显,心头却是开心。
梁公子面色蜡黄,语气轻浮,他在江州时已是花楼老手,如今被当众吹捧很是满意。
他视线紧盯苏瑶,肆意在她身段上下游走,舔了舔舌尖,“小娘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不喜欢用强的。”
回应他的是苏瑶一声冷笑,随后带着木盘走近,单手扣在菜盘边缘,直接呼在梁公子的脸上。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旁边的书生站起身对苏瑶动手,“你居然敢对梁兄动手!你个臭婊子,梁兄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傲气上了!”
苏瑶顺手的事,又反手扣了书生一脸,一脚踹翻,踩在书生的背脊上,叹息道:“可怜我辛辛苦苦做的菜,没吃上几口,倒是便宜了一群畜生,暴殄天物啊。”
“早说你们是来找茬的,就不浪费时间做了一桌好菜。”
苏业大声呵斥:“苏瑶,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梁公子?你背后的贵人早就没了,你自己犯蠢别连累我们!”
苏瑶唇边露出甜甜的笑容,水灵灵的杏眼一弯,“我只跟人说话,不跟畜生说话。”
“你这个畜生在这里嚎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