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斌说:“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是湖北人,我们是堂兄弟。”
大斌让他们出示了介绍信,这才算是放过了他俩。
随后大斌看向了货郎,他说:“你过来。”
货郎笑嘻嘻过来,他说:“我叫陈嘉诚,是当地的货郎,卖一些针头线脑的,十里八村都认识我。说我偷牛万万不会,我有驴,偷牛做什么啊!”
书生笑着说:“这叫什么话,有驴就不偷牛了?照你这么说,天下就没有女人背着家里男人偷汉子了。”
货郎说:“我刚去城里进货回来,没有时间去偷牛。”
大斌看着他说:“你在城里呆了几天?”
“三天,三天我都住在城里。”
“住在城里什么地方?”
“我住在,住在,……”
大斌大声说:“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苗金凤那里,苗金凤的男人不是得了肺痨死了嘛,我和苗金凤的娘家是一个村的,我俩关系挺好的,我帮她劈柴来着。”
“你说的是在邮政局上班的那个苗苗吗?”
“没错。警察同志,你认识苗苗。”
“我不认识苗苗,我认识苗苗的丈夫,我们是发小。你小子还是人吗?人家男人刚死,你就急着去睡寡妇,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货郎低着头说:“反正我没时间偷牛,我,我和苗苗也是清白的。不信你去查啊!”
书生小声对我说:“看来俩人商量好了,不管谁问,都说没那回事。他就是帮苗苗劈了三天柴。”
我点点头。
朱泉这时候大声说:“对了,楼上还有一个人,是个大叔。”
大斌看向了黄喜梅,他说:“怎么还有个人?”
“这人我认识,是煤矿的会计,老贾。”
大斌想了想说:“把他叫来,谁也不能保证会计就不会偷牛。”
老贾被叫了下来,他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是拎着那个人造革的包。
他双手搂着包坐在板凳上,显得局促不安。
大斌说:“老贾,你紧张什么?”
老贾对着大斌招招手,俩人一阵耳语过后,大斌频频点头,就把这半大老头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