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转身抱住女儿。
许是承了亲爹的血脉,十九岁的淳礼要比她要高得多。
不过跟真正的十九岁少年郎还是不够比。
卓无恙就总说她怎么长不高,军营练两年还是个白面书生样。
容淳礼一直懒得理睬,毕竟统共也没交谈过几次,见面也没几次,那家伙一看见她就绕道而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二叔和长公主成亲后,卓无恙见着她不再绕道而行,只是站得远点。
这次三叔成亲,卓无恙都敢跟她一路同行了。
她要回西关,卓无恙家中有事要回北境,尽管是一西一北,从云京出发是同路,同走两日才折道分开。
容府门口站着一家子,是送容淳礼的。
离亲王府门口站着一家子,是送卓无恙的。
当然也没分得这么清,容淳礼一一拜别两家人,然后翻身上马。
卓无恙的马在她旁边。
卓无恙道:“你,你骑马往前点。”
容淳礼瞥他一眼,打马而去。
望着疾驰的马,卓无恙急急忙忙上马,一边道:“让你骑往前点不是先走啊!”
他立即打马追去。
出了城门五里远才把人追上。
“怎么停了?”卓无恙也拉着缰绳停下,见容淳礼下了马,顺着视线望去,半山腰的亭子里坐着一个红衣公子。
“就知道你今日会走。”容轻澈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丢到她怀里。
容淳礼差点没接住。
“这么重。”
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太重,平添累赘。”
“累赘什么累赘。”容轻澈瞪她,“那银票沾水沾火就没了,还是金银珠宝实在,还不是怕你半路没银子花。”
容淳礼浅浅地笑一下,把包袱放在石桌上。
“也不怕半道让山匪给劫了。”
“祝自己点好吧!”容轻澈收了折扇打在她脑袋上,“你不说谁看得出来。”
容淳礼拎着包袱又放在桌上,顿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稍微懂行的人一听就知道是金银珠宝相撞的声音。
这意思不明而喻。
“只要搁桌上一放就能听出来,更别提背在身上,或是马背上颠来颠去。”
“……”
容轻澈怒道:“不要还来!”
“要要要。”容淳礼立马怂了,赶紧抱过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
容轻澈:“哟,卓家小子现在不怕你那左右护法,有胆子一道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