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它们两个咬的我能解。”容淳礼伸手捞过长枪,手指于刃上一划。
卓无恙看不见,只听到容淳礼说能解,一双眼睛立马亮起来,询问解药是不是在包袱里,包袱丢了没丢?
“我不想死,我死了爹娘会哭,我姐也会哭,我还没看到我姐嫁人,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能看上我姐……”
容淳礼无语。
见他还要絮叨,像在说遗言似的,用手指直接按在他嘴上。
“唔!”卓无恙瞪大眼睛,差点从他腿上弹起来,“你做什么!”
“血,吃了。”
“我又不是妖吃什么人血!”卓无恙扭头就要拒接。
容淳礼:“是解药。”
卓无恙:“……哦。”
卓无恙立马张嘴咬住她的手指,可劲地吸着,寂静的山林里除了沙沙的风声,就是他努力嘬血的声音。
嘬得容淳礼手指发麻。
卓无恙还不够似的,“这点血能解吗?”
容淳礼抽回手指:“解不了。”
“那怎么办?”卓无恙立即坐起来,盘着腿,小心翼翼地问,“少将军,我能出银子买吗?”
容淳礼:“我差银子吗?”
卓无恙想着一包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
“……不差。”
“嗯。”容淳礼起身,用脚把地上的松针拢到一起,手抓一把用火折子点燃。
燃起的火苗顺势点亮周围一圈。
容淳礼往里放松针和周边扒开的枯柴,抬眸望一眼坐在那还迷迷瞪瞪的人。
卓无恙的唇色淡了。
青蛇和红蝎用她的血养,自然也是她的血解毒最快。
好在不是对方驭的虫蛇所咬,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救。
卓无恙忍不住地困意,倒头就睡过去,容淳礼只扫一眼,起身走远些去拾柴,大捆大捆的柴加进去,火燃得更旺。
噼里啪啦作响。
卓无恙翻个身子,正面烤完背面烤。
他是在一阵油香里睁开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自己的脸和身子,他没死。
太好了,他没死!
然后闻着味转身。
容淳礼手里穿着只野兔在烤,滋滋地往外冒着油,外边已经烤得焦黄,香得他直咽口水。
“你不能吃。”容淳礼瞥他一眼,继续烤着野兔,“体内毒素还未清完全,戒荤油。”
她从地上捡起另一个木棍,上边有她烤好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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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
卓无恙伸手接过,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冒油的野兔,馋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