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只是一名落魄的书生,意外瞎了双眼,看不见便喜欢用耳听,用声音与动物交流,时间长了,就摸出门道了。”柏青是乔装后跟司徒君一块来的,可以提,却也不能暴露在人前。
柏青和众多大臣曾经可是同僚,恐会有人认出来。
司徒君若是说自己会训鹰,有人故意让他当面训一段,会在众人面前闹笑话。
“先生身子弱,天黑便要休息,父皇若是想看其训鹰,改日再引荐与父皇。”
“嗯。”看别人训鹰有何意思,他是想看儿子训鹰。
皇上让人去对各组的猎物进行现场称重,其余人纷纷落座,他才看到三皇子的狼狈样。
头上还有着杂草树叶,身上的衣裳脏乱不说,有的地方还破了。
“老三,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狈?”皇上皱着眉问。
三皇子张口想说,看了看司徒君,最后闭上嘴。
容惊春道:“三皇子,你怎么像掉进猎坑里了一样?”
司徒君勾唇:“嗯,正是掉到孤用来抓捕野猪的猎坑里。”
野猪坑……
其他人纷纷憋着笑。
贺兰辞笑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布置了陷阱没告诉三皇子?这样可要不得,还是要兄友弟恭才行。”
贺兰世子说话是真大胆,三言两语就把憋笑的一众人搞沉默了。
更有一双冷飕飕的目光射过来。
贺兰辞一看,是秧秧郡主。
他一时间笑不出来了。
“贺兰世子莫要信口胡诌。”随安高声维护,“太子殿下下令布置陷阱时三皇子就在最前面,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三皇子不大识路,我们陷阱又布置得好,三皇子才不小心掉进去的。”
三皇子咧着嘴笑:“是。”
事实是他想偷摸回去撤了陷阱让太子捕个空,未曾想自己掉了进去。
不识路的话是他用来骗太子的。
宜嫔似乎知道什么,赶忙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识路,遭多少罪了还不识路。皇儿,还不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儿臣遵命。”三皇子灰扑扑地离去。
皇上招呼众人坐下,草坪中间已经燃起一堆又一堆的篝火,今日众人捕来的猎物便是众人的晚膳。
一一坐好以后,宫女太监们开始奉上茶水和点心。
皇上瞥见坐在皇后身边的不是大公主,而是阿端,好奇道:“这不是秧秧郡主的侍女吗?”
皇后莞尔道:“皇上再仔细瞧瞧?”
天还未完全黑,又有灯笼和火光,皇上仔细一瞧,说道:“怎么有些像南疆逃婚了的那个公主?”
皇后用手帕轻抵唇边笑了笑:“皇上慧眼,确实是南疆公主乌一伶端,也是容大公子的师妹。”
皇上略略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