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吃过晚饭后,便来到书房中,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过几天便是到州文府上学的日子,州文府好像叫白鹿文府。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要上学……不过上学还是有必要的,我虽然能根据脑中的名著写出几本万人追捧的书来,但想要考三品小说家,乃至四品小说家可没有那么容易……三品、四品还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著作与名人……”
“到白鹿文府前要先去拜访文府的殷教谕,徐县令给了我推荐信……”
坐了一天的马车,李长歌已经有些疲惫,带着思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李长歌吃过早饭后便带着司虎前往殷府,准备拜访殷教谕。
教谕并不是人名,教谕是官名,在大商国是七品官员。
殷教谕叫殷鹿山,是文府的首席讲师,除府长外,便是文府地位最高的人。
官阶甚至比徐云还高上一些。
殷府门前并没有石狮坐镇,上面只有一块牌匾,上书“殷府”二字。
李长歌来到门前敲响门环,很快里面就走出了门房,打量着李长歌和司虎。
李长歌递上书信,说道:“在下清河县李长歌,请来拜访殷教谕,这是清河徐县令给我的书信。”
“你在这里等着。”门房收过书信便往里走,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笑声:“这便是写出《神雕》的李长歌吗?”
李长歌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笑着走了出来,男子面相宽厚,举止中却有一股凛然的威严。
“学生便是李长歌,见过殷教谕。”李长歌急忙拱手行礼。
“好个李长歌,你那篇《神雕》我看了,同阶的小说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你不知道云州城的多少学子因为你的《神雕》而疯狂。”殷鹿山笑道:“来,进来坐。”
“是。”
李长歌跟着殷鹿山来到客厅,司虎也是跟在身后。
分宾主坐下后,殷鹿山笑道:“李长歌你可知道你如今被人称为清河麒麟子,你的《神雕》两次上云州文报,你的大名早在白鹿文府中传得沸沸扬扬了,不过许多学子都对你恨得牙痒痒。”
李长歌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这是为何?”
“他们都说你故意吊人胃口,还把小龙女写得那么惨……我本来这些人夸大了,看过你的《神雕》后,却发现他们骂得对!”殷鹿山笑道。
李长歌讪笑道:“殷教谕也觉得这样写不好?”
殷鹿山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写法让人觉得很生气,可偏偏让人期待后面的剧情,反而让你的书吸引了不少读者,九鼎大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这么写过。这种写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因为前世的那些狗作者们都这么做,而且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李长歌腹诽道。
“那日学生考院试时,时间快结束时故事仍然没有写完,只能在最精彩的部分断掉,却没想到很多人都觉得欲罢不能。”李长歌道。
殷鹿山听完哭笑不得。
这时,后面走出一个白面少年,这少年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带着一股淡淡的倨傲。
“老师,这位是?”白面少年看向李长歌。
殷鹿山介绍道:“他便是写出《神雕》的小说家李长歌,长歌,她是我的门生禇云眠。”
李长歌正诧异一个男人怎么用禇云眠这个女性名字,就发现白面少年并无喉结,而且长相过于阴柔,原来是女扮男装。
他想起大商国男女尊卑很大,女人基本不能读书识字,这个禇云眠可能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女儿,因此女扮男装,拜殷鹿山为师。
“见过禇小姐。”李长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