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吟身边的百户走上前,拿起徐风吟的文章念诵了出来:“荆湘有山村背山近水,水中有龙。时或雷风大作,损坏树木。村中有掸钟张老者,小说家也。而村老不知。张老恶此龙损物,欲禁杀之,密为法。此龙已知,化为人,潜告村老曰:“某实龙也,住此水多年。或因出,风雨损物,为张老所禁,性命危急,非老者救之不可。倘救其命,奉一宝珠,以伸报答。某即移于别处。”村老诺之。夜唤张老,求释之。张老曰:“莫受此龙献珠否?此龙甚穷,唯有此珠,性又吝恶。今若受珠,他时悔无及。”村老不之信。曰:“君但为我放之。”张老不得已,乃放。龙夜后送珠于村老,而移出潭水。张老亦辞村老去。后数日,忽大雷雨,坏此村舍,夺其珠,伤其命。果如张老之言。”
郭望舒叹了一口气,徐风吟的文力已是十分劲强,可惜那纪千秋并不是普通人,以墨花的数量来看,仍是胜不了纪千秋。
李长歌点了点头,徐风吟这篇短篇写的是龙忘恩负义,杀掉救命恩人的故事。虽然深意够了,可惜不够新奇,剧情也是平平,比不上纪千秋钓龙文,无法令人眼前一亮。
但这篇文章应该也能达到千人追捧的境界了。
商国小说家唉声叹气,好几个拿起笔的文府老师都是难以下笔。
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
如果写得不好,写出来也是丢人现眼。
但连徐风吟这篇文章同样胜不过纪千秋,他们又怎能胜过?
李长歌一眼看去,见南方文府的学子垂头丧气,显然已经被纪千秋的文章所压,失去气势。
纪千秋松了一口气,徐风吟的短篇已经很好了,但幸好不算新奇。
他狂笑道:“我看商国也不过如此!南方十六州,竟找不到一个会作文的!我看这缚龙文会,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你!放肆!”
“狂妄!”
楼上的学子纷纷起身,咬牙切齿。
楼下的学子听到声音,也纷纷起来,对着纪千秋怒目而视。
纪千秋哈哈一笑,说道:“难道不是吗?我一文开七花,你们所有人加起来才达到七花,今日我纪千秋一人战十六州!郭知府,你们这缚龙文会也不用再办下去了,就靠这些人还镇龙?哈哈!”
他身边的四个周国文人也是仰天狂笑起来:
“商国不过如此!”
“要不你们文府老师也下场吧,别说我们不给机会!”
“纪公子一篇文杀尽商国南方十六州!可惜遍地是小说家,却无一个吊卵的男儿!连提笔也不敢,哈哈!”
五人气焰嚣张,纵声大笑。
只有那眼神空洞的男子并未发笑。
镇龙楼中的商国人皆是咬牙切齿,在心中计划着要不要在这里留下他们的性命。
殷鹿山脸色难看,纪千秋实在是太嚣张了,但他们却不能在此对纪千秋动手,否则便是输不起,脸面丢得更大。
一个周国小说家笑道:“郭知府,我听说赢得第一的人能得到一件玄阶灵宝,还不取来?”
郭望舒面无表情,但眼里的寒意却已快要渗出来了,若是让纪千秋取走紫光图,那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话。
但倘若不给他,那南方学子便要背负输不起的骂名。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不过区区七朵墨花,便如此折辱商国文人,当真是井蛙观天,夏虫语冰。殊不知若要胜你,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