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溱呼吸一紧,紧张的盯着她。
“你说老娘我是把你卖到山旮旯还是送到窑子里去?”花翘慢悠悠的说。
山旮旯?窑子?
拓跋溱脸一白,被绑住的双手还是拼命挣扎。
白皙的手腕不会儿就被绳子勒出几条鲜红的印子。
花翘觑见,眉心微微蹙了蹙,撇嘴微带不耐道,“行了,老娘我说着玩儿的,怎么这么不禁逗!”
拓跋溱动作一滞,蓦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生气啦?”花翘妩媚一笑,倾身,纤手在她柔美的脸蛋缓缓滑过。
她的手冰凉,掠过皮肤,就像一条滑腻的小蛇从她脸上爬过。
拓跋溱缩了缩肩膀,微微别开眼。
指尖脱离她光洁细腻的肌肤,花翘有些遗憾,坐回原处,倚在车背上看着她,“年轻就是好啊,这皮肤嫩得跟豆腐花似的!”
拓跋溱垂着头,眼眶红红的,就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
而且,她师傅要是看不见她,该多着急!
花翘盯着她长睫上的湿意有些心烦,忽的掀开车帘,吼道,“二腿子,会不会驾车,这么慢,给老娘快一些!”
二腿子长相彪悍,满脸络腮胡,听得她吼也不气,呵呵笑,“当家的,这马又不是汗血宝马,也不能干那汗血宝马的活儿啊!这已经够快的!您啦放心吧,天黑之前一定赶回寨子。”停了停,他突地扭头看向她,兴奋道,“兄弟们可盼了您一年多,您这要是再不回去,兄弟们估计就会找您去了!”
花翘嗤了声,脸上却牵了笑,“我离开这段日子,兄弟们都好吧?”
“好是好,就是闲得慌!”二腿子道,“您走之前下了命令,您不在,不许他们擅自行动,兄弟们都记着呢。这回啊,您总算回去了,兄弟们等着您带着大伙儿重振旗鼓!”
花翘脸色沉重了下,叹息,“这行怕是干不下去了!”]
“为什么啊?”二腿子着急,扭头看她。
“认真点!”花翘斥他,“还能为什么,之前我带你们‘打家劫舍’还不是因为那时候东陵城没人管,皇上罢朝,百官懈怠。可现在不一样了。天下太平。这要是再干,失手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不行,我不能带着你们去送死!”
二腿子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当家的,您连公主都敢劫,您还怕什么啊?”
花翘啧了下,狠拍了他的背一下,“这个不一样!”
二腿子抽了抽嘴角,彻底无语了!
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打家劫舍和虏劫的罪谁轻谁重他还是知道的!
花翘放下车帘,就见拓跋溱拼命的将绳子往车沿划着,意图借此划开绳子。
笑了笑,花翘看着她,也不制止,“溱小公主,我可提醒你啊,你这样,绳子是划不开的,来,我帮你”
拓跋溱停下动作,惊愕的看向她。
她会帮她?!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花翘从腰间取出一个褐色药丸,上前,在拓跋溱反抗之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吧,将药丸喂了进去,迫她咽下。
药丸入口无味。
拓跋溱惊疑间,她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而后替她取下了塞在口里的东西。
一瞬,拓跋溱猛地咳嗽起来。
一只手握住脖子,想将她强喂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别费劲儿,那药入口即化,而且,药性很好!”她最后一句,说得隐晦。
拓跋溱闭了闭眼,喘着气瞪向她,“花翘,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