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华取完礼物回来时,卓明雪已经离开了。
“怎么弄成这样。”安怡华一进门就感知到了很明显的酒味,她皱着眉绕到陆情真身边后,没忍住“啧”了一声,“明雪这孩子真是。。。。。。”
可她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只是拨了拨陆情真脸颊边湿漉漉粘连着的长发,解开她双手。
此刻陆情真身上到处都是卓明雪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格外脆弱狼狈,可她被放开后也顾不上检查自己腕上的伤,只是很快拉住了安怡华。
她神态可怜,安怡华垂眸看她一会儿后忍不住揉了揉她身体,笑着问道,“嗯,怎么了?”
陆情真被她揉得浑身直颤,见她心情似乎不错,便抬眼仰视着她,走投无路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明天。。。。。。您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与先前的想法截然不同的是,现在她显然觉得安怡华比卓明雪要更好相处。虽然这种想法毫无理由,可除此之外陆情真也没有其他办法摆脱卓明雪了。
可她这样说,却没能得到她想要的反应,眼前安怡华听了这句话后,只是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抱歉。”于是不妙的气氛下,陆情真很识相地立刻改了口,“我不该说的,您不要在意。”
沉默中,她能察觉到安怡华正在审视自己。
安怡华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后颈,语气不善道:“。。。。。。请你去的时候你不去,现在觉得日子不太好过了,又来突然换个说法。宝贝,你觉得我是谁?无条件容忍你任性的监护人吗?”
话说到这里,安怡华显然是对陆情真拒绝参与安家私宴的事完全知情,因此陆情真也只能哑口无言地和她对视。
此时昏昏沉沉间,陆情真只感到疲惫已经完全侵蚀了思维,以至于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往常擅长的临时辩解能力。就这样迟钝地呆了好几秒,她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茫然无措地任由安怡华推开她身体。
“这几天你自己想办法过,别来烦我。”安怡华说着就捡起了地上的外套,兜头丢在了陆情真脸上,“不过是个卓明雪而已,难道还能把你玩死了吗?别太娇气了,滚吧。”
陆情真闻言,只能默默拉下了她丢来的衣服,披在肩头。
看样子安怡华这边她是完全不用期待了。或不如说她竟然在期待安怡华的庇护——这想法本来从头到尾就很可笑。
心情灰败间,陆情真很快朝安怡华鞠躬道了别。夜色黯沉之中,那天安昭影的话开始不断在她脑海中回响,让她只想躲开和卓明雪有关的一切。
可无论陆情真怎么想,事实都证明了要躲开早有预谋的卓明雪,对陆情真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
第二天早上刚过十点,陆情真在公司还没坐稳几分钟,就看见卓明雪拿着门禁卡刷开了公关部办公区的大门。
“陆部长,我有话跟你说。”卓明雪一大早看起来就精神奕奕,正笑眯眯靠在陆情真办公室门口,旁若无人地朝陆情真招手,“你来,快点。”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卓明雪是什么身份,眼下陆情真如果推脱不去,反而显得古怪。于是沉默几秒后,陆情真也勉强回了卓明雪一个职业微笑,起身走了过去。
在靠近卓明雪的那一瞬间,陆情真就被猛地抓住了手腕。
“情真,几个小时没见,我真的好想你。”办公区门口的转角处,卓明雪靠在她肩头轻声说着,握着她手腕上下抚摸,“我昨天整晚没睡,已经把你的录像全看完了。我现在。。。。。。好想、好想上你。”
卓明雪的声音甜腻勾人,可陆情真被她按在墙上只觉得头脑发空。她下意识推了卓明雪两下,却完全没有作用。
卓明雪靠在她身上蹭了两下,最后手直接明目张胆地伸进了陆情真的衣摆下,勾了勾陆情真的腰。
“你。。。。。。”陆情真感到她已经把手挤进了自己内衣里,不由得绷紧了全身压低声音,“卓明雪,你疯了吗?放手。”
她说着就回头看向了办公区,皱眉关注着有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或许是陆情真忍耐的表情太过于严肃,卓明雪反而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么不好意思的话,就跟我走吧。”她笑着再次抓住了陆情真手腕,直接拽着她走向了电梯,“在家等我不好吗?非要跑到公司来,害我浪费时间找。”
“你就放过我吧,有昨天还不够吗?”陆情真被她掐着手腕反钳住,忍着痛说道,“明雪,我从来都没有什么事对不起你,你已经和我做过一次,就该够了吧。”
眼下陆情真自知无路可逃,心下疲惫之余,说话也就破罐子破摔似的,并不算客气。
“你在说什么呀。”卓明雪听她说时脸上仍旧笑着,手上的力道却越发重了,“情真,你这样说话。。。。。。我有点不开心哦。只做一次怎么够?我可是想一直做,一直做。。。。。。做到你被玩坏为止。怎么,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