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悬,夜风呼呼作响。
陆朔站在巷子口无声地跟拽住他衣角的江牧对峙,两人僵持着,你不动我也不动。
“放手。”
“不放!”
陆朔:“。。。。。。”
江牧的手越拽越紧,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
“你是陆朔!”
陆朔转过脸:“我不是。”
江牧跟着他转,凑近看他:“你是。”
周围渐渐寂静,江牧忍不住晃了晃陆朔的衣角。陆朔回神,伸出手握住江牧的手腕,从他的手里一点点地将衣角抽出来,抽到最后一点,江牧的手垂落。
“我说,我不是。”陆朔一字一句道。
说罢,他转身离开。
“陆朔!”
“陆朔。”
“陆朔。。。。。。”
身后的呼唤一声比一声低,陆朔的脚步却越来越快,直到走出巷子,陆朔才慢慢停了下来。
确实如1748所言,他的腿刚刚狠狠撞了一下,那一下直接撞到了骨头,痛感慢慢浮现,他脸色变得惨白。
1748:“犟种,疼死你。感冒药不用买了,店门早就关了。”
陆朔懒得理他,一步步往回走去。他头昏脑涨加上腿疼,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缀了一条小尾巴。
陆朔回到宾馆,门打开又关上,江牧悄悄地从走廊转角处露出一个脑袋,看着走廊处整齐的关闭的房门,歪着脑袋双眼露出几丝迷茫。
怎么这么多房间门?
陆朔进了哪一间呢?
他走上前,左左右右地看着,将耳朵凑到门上听一听。房间有人住的也睡了,余下的就是空房间,他什么也没听见,不由得挫败地张望。几次想伸手敲门,又纠结地咬住唇放下。
时间点点流逝,走廊安静得可怕。夜间气温持续下降,江牧哆嗦地抱住胳膊搓了搓,跺了跺被冻疼的双脚,找了个角落蹲下缩起来。
凌晨,宾馆的楼梯再次响起脚步声。
在房间内的陆朔本来就睡了一天,被1748叫醒后出去跟人打了一架,现在躺在床上不论是脑子里还是身体上都疼,怎么也睡不着。
他异常烦躁,在床上翻来翻去。
1748比他还烦:“翻什么啊!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陆朔:“。。。。。。”
1748骂人:“别吵了,烦死了。”
陆朔拿起床上的枕头扔出去,直接砸到了趴在床尾的1748身上,“给我滚!”
1748暴起:“他妈的陆朔!”
陆朔用被子捂住脑袋。
然而,正当陆朔萌生几分睡意之时,门外又传来了咋咋呼呼的吵闹声,声音嘈杂到了极致,直接将陆朔的睡意吵没了。
陆朔还没做出反应,1748就先怒了:“陆朔!”
“是我吗?”陆朔一脚1748踹下床。
本就不怎么隔音的吵闹声又大了几分,像是要把人都吵醒赶走,陆朔在床上待了一会儿,门外声音不见任何收敛,烦躁地掀开被子起身开门查看。
门打开,噪音如潮水袭来。